聂怀安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烟,他抽了口,弯腰摁灭在地上,然后把烟头放进衣兜里。
两人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儿,聂怀安说:“小辞我真没骗你。”他说着把当时的情况给沈辞具体说了下。
听完,沈辞沉默不语,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他不说话,聂怀安也不发言,两人就那么站在街边,夹杂着冷意的晚风不断吹拂着两人,某个时刻,聂怀安有了动作,他伸手抓住沈辞的手腕,强行把沈辞带到了他车上。
关上车门,聂怀安把暖气打开,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气,说:“你别担心,他那种血里摸滚打爬的人,没事的。”
沈辞喉结滚动了几下,沉思着不说话。
聂怀安又呼口气,皱了皱眉,然后摸出烟,想点燃,但没找到打火机。
这时候,一个打火机递到了他面前,聂怀安微愣,接过来,打开想点烟的那一刻,又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在车里抽烟,是没素质的行为之一,这句话沈辞曾经说过。
聂怀安把烟扔一边,打火机还给沈辞。
沈辞接过来揣兜里,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也没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只是都沉默着,或许什么都不用说,是最好的相处氛围了。
在又沉默片刻后,聂怀安迟疑几秒钟,打破安静开了口,“他临走前没跟你说去哪?”
沈辞微微抿了抿唇,淡声道:“说是去见朋友。”
聂怀安轻呵,“说不定真是去见个朋友,至于那个朋友跟他什么关系,你就不得而知了,”他清了清嗓子,“也许说不定他跟那个朋友关系不一般,不想让你知道……”
“他不是你。”沈辞不给面子的出声打断。
“……”聂怀安给他噎的无言以对。
沈辞犹自思考着,某个时刻开口问:“他就只说了一句去找许家人?”
聂怀安点头,“当时他说去找试试。”
沈辞目视前方,手指攥了攥大腿处的裤子,脑子乱糟糟的。
他们沈家现在的状况是即使卖,也没人敢接收这么大的烂摊子,但许家不同。
许家是首富,钱多,但许家人狠,老爷子是刀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想让他出钱,那就是得扛着自己的脑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