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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萨福克&rdo;号和&ldo;诺福克&rdo;号右舵，离开原航线，向西南搜索，结果和&ldo;俾斯麦&rdo;号背道而驰。托维一味南追，到8时，&ldo;乔治五世亲王&rdo;号懵懵懂懂，向南行进了100海里。就在这当儿，英国海军部截获了吕特晏斯拍往柏林的电文，监听员查山了&ldo;俾斯麦&rdo;号的方位。当托维收到海军部传来的报告时，他不禁大吃一惊：根据值更参谋绘出的航线，德舰竟在木上舰队以北大约180海里的水域，看来，&ldo;俾斯麦&rdo;号是要逃回挪威的卑尔根，10时47分，他下令各搜索舰只，掉头北上。岸基飞机奉命起飞，频频搜索冰岛和法罗群岛之间的开阔水域。驱逐舰只纷纷出动，堵死了水道南侧德舰的必经航道。可是，一连折腾了几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德舰的影子。这时，&ldo;乔治五世亲王&rdo;号上值更参谋换班，上班参谋发现，前班绘制的航线有误，&ldo;俾斯麦&rdo;号没有北进，它仍留在南部水域。托维闻报大怒，他下令舰队转向120°，向东南方向疾驰。入夜，托维辗转难眠。由于燃油不够，驱逐舰只已出列驶向冰岛基地，&ldo;反击&rdo;号战列巡洋舰也离队回航，追击眼看就要被迫停止。就在他垂头丧气的时候，26日10时30分，一架卡塔林娜式水上飞机拍来了好消息。在比斯开湾内，它发现&ldo;俾斯麦&rdo;号在逃向法国海岸。托维精神大作，令航海官在海图上绘出了&ldo;俾斯麦&rdo;号的位置。眼下的态势是：本上舰队在德舰西北方向130海里。己毫无希望追上；&ldo;罗德尼&rdo;号在北，&ldo;复仇&rdo;号在西，&ldo;雷米利斯&rdo;号在南，也都鞭长莫及。能够从东插入，拦住吕特晏斯逃跑的，就只有萨默维尔统领的h舰队了。五h舰队破浪北驶，11时赶到&ldo;俾斯麦&rdo;号前方100海里处，切断了吕特晏斯的去路。萨默维尔懂得，在这场大追击中，他已从偏师升格为主力，如果堵截失利，皇家海军就只得灰溜溜地返航，蒙受一次奇耻大辱。所以，在&ldo;声望&rdo;号舰桥上，他一收到托维的电报，便派出了两架侦察机，顶着大风起飞。两机及时赶到了预定水域，那架卡塔林娜式水上飞机恰巧被德舰炮火击伤，正要撤走。两机躲在火炮射程外，在&ldo;俾斯麦&rdo;号上空盘旋，定时拍发着舰位报告。由于担心天气变坏飞机会失去目标，13时15分，萨默维尔又让&ldo;谢菲尔德&rdo;号巡洋舰出列先行，以便用雷达盯上对手。这时，萨默维尔对付&ldo;俾斯麦&rdo;号有两套办法。一，按照传统战术，让&ldo;声望&rdo;号战列巡洋舰和6艘驱逐舰冲上去，进行决死炮战；二，起用&ldo;皇家方舟&rdo;号航空母舰，让飞机缠住吕特晏斯，待大部队赶到后，再围而歼之。他果断地选择了后者。14时50分，他命令&ldo;皇家方舟&rdo;号舰长l&iddot;e&iddot;蒙德，立即出动鱼雷机，进行空袭。蒙德没有接到&ldo;谢菲尔德&rdo;号离队先行的通知，他告诉飞行员，&ldo;俾斯麦&rdo;号就在前方海域。14架箭鱼式冒着大风，从跌岩起伏的飞行甲板上依次腾空。40分钟后，飞机发现了目标。机队进入攻击航向，透过薄薄雾霭，战舰的灰色轮廓隐隐约约。机队拉下高度，从不同的角度，朝目标投下了鱼雷。&ldo;敌&rdo;舰没有开炮射击，飞行员个个惊诧不已。当他们准备拉高飞走时，才发现自己攻击的是&ldo;谢菲尔德&rdo;号巡洋舰！鱼雷装有磁性引信，有的撞上波涛爆炸了，有的被&ldo;谢菲尔德&rdo;号规避。

飞行员们追悔莫及，只好悻悻返回&ldo;皇家方舟&rdo;号。一个意想不到的事件差一点使萨默维尔的如意算盘全部告吹。&ldo;u-556&rdo;号潜艇正奉令向&ldo;俾斯麦&rdo;号靠拢，已在邻近水城进行巡逻。19时48分，它发现了&ldo;声望&rdo;号和&ldo;皇家方舟&rdo;号。两舰没有走反潜z字航线，驱逐舰也未屏护两翼。它进入攻击阵位，跃跃欲试。但是，它的鱼雷早已全部用光，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英舰大模大样地向前行驶。它溜到了&ldo;声望&rdo;号和&ldo;皇家方舟&rdo;号的中间，发现航空母舰在进行起飞准备。第二批飞机共15架，它们改挂触发引信鱼雷，重返长空。天色越来越暗，时有暴雨，飞机三三两两，成小股飞行；在&ldo;谢菲尔德&rdo;号的引导下，它们很快找到了目标。20时55分，战斗开始。箭鱼式钻出云层，冒着炽烈的炮火，从两舷同时猛攻。&ldo;俾斯麦&rdo;号上炮声震耳欲聋。小口径机关炮、104毫米高炮劈劈啪啪，如炒爆豆一般。林德曼大声下达舵令，战列舰忽左忽右，规避着英机投下的一条条鱼雷。吕特晏斯站在舰桥内，观看炮手和英机较量。在&ldo;俾斯麦&rdo;号右舷前方半海里处，一架飞机中弹起火，一架负伤逃跑；另外两架钻进了云层，在高空盘旋。当它们穿云而下，再次冲向巨舰时，结果又遭到炮手迎头痛击，一架转向飞走，一架拖着浓烟坠海。一时间，天空中没有飞机，炮手停止了射击。忽然，吕特晏斯又听到了轰鸣声，几架飞机一涌而上，英勇逼近了&ldo;俾斯麦&rdo;号。&ldo;俾斯麦&rdo;号大转弯，但为时太晚，一条鱼雷冲向舰尾，&ldo;轰&rdo;地一声击中了舵在。&ldo;俾斯麦&rdo;号猛地一抖，接着摆头，偏离了原航向。半小时后，机电部门长报告了伤势：左螺旋桨被炸坏，碎片卡住了舵机，舵舱大进水。林德曼一边增大左舷螺旋桨转速，一边让右舷螺旋桨减速，试图控制住&ldo;俾斯麦&rdo;号。但巨舰凭借惯性，又一股劲地右摆。林德曼无可奈何，又让一台舷外推进器减速，一台增速来纠正偏差。就这样，&ldo;俾斯麦&rdo;号忽左忽右地行驶起来，如同一条巨大的水蟒，缓缓游向法国海岸。22时30分，5艘英国驱逐舰溅起蓬蓬浪花，从西北方向赶来。一艘驱逐舰奋勇争先，企图引开&ldo;俾斯麦&rdo;号的火力，让其余4舰抵近进行鱼雷攻击。望着一艘艘冲上前来的驱逐舰，林德曼下令开火。英舰螺旋穿行，躲开了愤怒狂射的一发发童磅作弹。吕特晏斯眼瞅着驱逐舰群插到了南侧，仿佛是几条凶煞可怕的鲨鱼，围上了一只垂死的巨鲸。&ldo;俾斯麦&rdo;号又猛烈颤抖起来，受损的左螺旋桨再次减速。接着，它身不由已地兜起了圈子，在原地打起转来。吕特晏斯失去了逃往法国海岸的一切希望。当夜，他以&ldo;莱茵演习&rdo;舰队司令的名义，向柏林拍发了诀别电：我舰无法操纵，已被&ldo;声望&rdo;号诸舰包围……我们将战至最后一弹。27日凌晨，驱逐舰群冒着密集炮火，再度向&ldo;俾斯麦&rdo;号发起冲锋。一雷击中了装甲带，一雷击中首部。破片飞上甲板，点燃了2号油舱溅飞的燃油。&ldo;俾斯麦&rdo;号上火苗点点，冷风吹来忽闪忽灭，如同出殡时点的丧灯。7时22分，太阳升起。&ldo;俾斯麦&rdo;号距布勒斯特400海里，正以10节航速，反常北驶。吕特晏斯和林德曼伫立在舰&ldo;桥内，两人眼窝深凹，神情沮丧，对全速追来的英国大舰队，一愁莫展。一小时后，290°方位12海里处露出了&ldo;乔治五世亲王&rdo;号的桅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