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机场,一个身着价值不菲定制西服,拿着手提箱,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在两位身着制服,漂亮地勤小姐的迎接下,走入波音747的候机贵宾室。
他走到单独的休息室之中,拿出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那头传来高恒的声音,略带激动,“大哥。。。”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要紧,小恒,我会先去晚城,次日再乘机飞南斯市。我让你嫂子已经提前把账户转移走了。我走了,你们就安全了,放心,谁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只要我一天不出事,七大公司卖壳就不会出问题,整套方案从拟定再通过股东大会之后,不会有外界力量能改变干预这个进程,他王薄更是蚍蜉撼大树。”
顿了顿,这个气魄不凡的中年男子咬咬牙续道,“谁也不能阻止我们的方案的实施!”
走回休息厅,他翘着二郎腿坐下,敏锐的观察周围,没有任何问题,他开始回想过去点点滴滴,然后听到播音员提示从贵宾通道登机的女声。
他拍了拍笔挺的西服,拿起皮箱,朝登机口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四名早等候在那里的黑西服男子对他亮明了证件,道,“高董事长,对不起,我们奉命拦截你出境。”
男子愣了愣,随即轻松耸耸肩道,“不会搞错吧,我这次到晚城是出差,是特准过的。”
对面的一人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内兜掏出一张特署盖章签名的命令。
蓬咚!在明亮的光影之中,在周围人众流动都缓慢下来的机场候机室,高沧海手中的皮箱在失魂落魄中坠地。
次日,高沧海被控制。7月22日,新源集团领导改组,集团总经理。以及董事长都有新的人选接任。同日,新源集团董事会向媒体宣布,高沧海因“个人原因”辞职。
更重大的问题,还在相继后续的“拘留审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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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薄的声望与日俱增,连王老都私下里都对他传来几句赞语。现在大半个檀市高层之中,王薄的名字都在被人口口相传。每每在宴席上听到别人提及王薄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都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自豪和骄傲感。
苏灿正准备离开霖城,就听到林绉舞要回来了的消息。
林绉舞是星期二抵达的霖城机场,苏灿那时还没有离开霖城,而林珞然却先一步到了,和她一同到来的还有林家的亲戚,以及林珞然的母亲陆家英。
而早在林家亲戚到来的时候,林珞然那个在昭市着名企业家的小姑看着他满目都是疑惑。在檀市的二叔则对他带着欣赏和打量,似乎是在仔细看这个被檀市一些圈子议论纷纷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那个在新源集团下属公司里做副总的表舅看着他则略微躲闪,显然是高层的震荡让他内心都在随之起伏,现在心头还发虚。总之苏灿在众人眼睛里看起来仿佛如同一个怪物。
弄得林珞然在一旁有些促狭的抿嘴微笑。苏灿对她咧咧嘴,她微微的侧开头去,眼神没有和苏灿过多接触。
仿佛有那么一个瞬间,苏灿回到了第一次遇到她那时候的样子。
冷静,客气。永远保持了距离。
这让苏灿内心有些隐痛。
林绉舞下飞机的时候头上戴了顶帽子,两三步过来把苏灿抱住,笑道,“想死我了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关注你们,你和王叔叔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在南国登陆炎国脸谱,那则针对高沧海的曝光实在是致命一击,我就是十万条评论留言的其中之一。”
苏灿笑了笑,道,“怎么回来了。”
林绉舞豁达的拍拍他的肩膀,把帽子揭开,光头。笑,“不治了,还以为南国技术先进,妈的要整死个人。我怕还没治好,自己就先挂了,没能最后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我回来吃中药,檀市卧虎藏龙的中医多了去了,一样有吃药吃好的。”
苏灿点点头,林绉舞还待跟他多说些什么。
林珞然已经上前来亲密的挽过他的胳膊,秀发缠绕着林绉舞的颈项。视线焦点里仿佛没有苏灿的影子,只是注视着林绉舞,明眸皓齿的浅笑道,“你回来就太好了,我还得多蹂躏蹂躏你,还不然哪天再也蹂躏不到了,那就亏了。”
“我千里迢迢万里跋涉才回来到这片土地上。。。”林绉舞一脸抽搐道,“一见面就有你这么跟挚爱这片土地的我说话的吗。。。”
林珞然又乖乖道,“好啦。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还想蹂躏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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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席卷霖城,满城金灿灿的黄色叶子,被风一吹就像是海一样波澜起伏。
银杏树叶落了下来,然后被过路的车卷走。这座城市每天仍然人来人往,太阳会照样升起,人群潮水似得来来回回,然后夕阳又再度坠落,灯火就会亮起来,只不过伴随着时代的改变,那些所有未曾被改造的土地,变作了商品房,那些曾经起伏的荒地,成了一片片购物超级市场或者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