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音很肯定。在她心里忍不住对这石阶产生好感的同时,她身上的寒毛就立了起来。脑海里仿佛有一阵极寒的风呼啸而过,冻得她整个灵台前所未有的清明。
从那种美妙的联想中醒过神来,虚幻的石阶依然虚幻,尽头处甚至还带着点阴森森的感觉。
用他人鲜血唤醒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离音心里的警报已经拉响。
她的身侧,刘司长已经陷入了一种十分奇怪的状态中,他的脸上挂着舒缓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春风得意,似乎已经登上了人生巅峰。
薛莹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放在脚边,蔫蔫地闭着眼睛,整张脸还是通红。
离音悄悄地挪了几步,来到薛莹跟前,想趁着刘司长白日幻梦的机会带着薛莹跑路。
昏迷的薛莹却仿佛千斤重,离音的力气不算小了,但使了十成力之后,只能堪堪搬动薛莹。
薛大小姐是吞石头长大的吗?
好不容易将将要把薛莹从那级台阶上挪下来了,薛大小姐这时候忽然挣开了眼睛,神情木木地看着离音,面无表情。
诈,诈尸啦?
离音被唬得一跳。
薛莹已经挣脱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如提线木偶一般,一级一级地沿着石阶而上,头也不回。
这种时候梦游?还追不追?
离音咬了咬牙,只觉得头疼。
她身前的刘司长脸色开始发白,冷汗顺着他的脸就下来了,啪嗒啪嗒。
某一瞬间,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眼底惊魂未定。
到底是老谋深算之徒,他虽然惊疑不定,但一看僵着身板往前走的薛莹,立马就明白了事情有变。
离音察觉刘司长要醒来的一瞬间,撒丫子就往后跑。
但已经太迟了。
刘司长“哼”地一声,出手如电,用一根绳子就把离音牢牢捆住了。
他也没心情放狠话,拽着离音就急匆匆追了上去。
……
“我去这老匹夫怎么这么损?长得就一副抑郁不得志的样子没想到性情也这么变态?这不是要玩死姑奶奶我吗?”离音在心里对着胖团疯狂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