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特别的含义,哈里马上抬头看他,但是波洛只是静静地皱着眉头,独自思索。
他们走到门口时碰上了黛安娜·克利夫斯。
“警察已经走了,”她说,“一切都——结束了。”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可以和您稍微谈一下吗,小姐?”
她走进晨室,波洛紧随其后,并把门掩上。
“怎么了?”她有些愕然。
“一个小问题,小姐。今天傍晚您去过书房窗外的花坛吗?”
“去过,”她点点头,“七点钟左右去过一次,晚饭前又去了一次。”
“我不明白。”他说。
“我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需要‘明白’的。”她冷冰冰地说,“我去采摘用来装饰餐桌的紫菀花。我一直都这样做。那时大概是七点。”
“那然后呢?”
“噢,天哪!事实上,我把头油弄到了衣服上——就在这边的肩膀上。当时我已经准备好下楼,我不想再换衣服了。我记得花坛里有朵晚开的玫瑰开得正美,于是我就跑了去,摘下花,别在这儿。瞧——”她靠近他,掀起玫瑰花蕾。波洛看见一点极小的油渍。她和他挨得很近,他们的肩膀几乎快碰到一起了。
“当时是几点钟?”
“噢,我想大概是八点十分吧。”
“您有没有想从窗户爬进去?”
“我想我试了试,没错。我觉得从窗户爬进去要快一些。可是窗户当时关死了。”
“我明白了。”波洛深吸一口气,“还有枪声,”他说,“你在哪里听到枪声的?也是在花坛那儿?”
“噢,不是。那是在两三分钟之后,当时我正要从侧门进来。”
“小姐,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上面放着那片细小的丝质玫瑰花蕾。她冷冷地审视了一番。
“看起来像从我的小提包里掉出来的。您在哪儿找到的?”
“在基恩先生的口袋里。”波洛干巴巴地说,“是您送给他的吗,小姐?”
“他是这么告诉您的吗,我送给他的?”
波洛笑了。
“您什么时候给他的呢,小姐?”
“昨天晚上。”
“是他警告您,让您这么说的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