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束只羞涩震惊了一秒钟,就良好接受了。
有些心虚地问,“那你还猜到什么了?”
看到他这副认真探寻的神情,安涴突然觉得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过去怎样,各自藏过什么秘密,都不重要。
现在他们不是兜兜转转,又走到一起了吗?
即使那么多艰难阻碍。
即使被人蓄意分隔。
安涴不想再问了。
不想把他这三年酸涩悄然的关注和付出又翻出来让他体味一遍当初的难过。
于是她摇摇头,低眸将自己的小手指送进他的食指旁边,勾住他。
浅吸口气,低声说,“我怕你跟我在一起会过得不好。”
梁束一愣,张口刚要说怎么会这样想,才意识到她是在回答他刚刚的问题。迟疑着合上嘴唇等她。
安涴没看他,垂着眼看他的右臂。
将他手臂翻过来,扫过他之前旧伤留下的伤疤和这次红到刺目的刀痕,目光定住。
她没再说,梁束却懂了她未尽的话语。
他都没明白,他手臂受伤都没给自己留下什么阴影,倒让她走不出去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束抬起她下巴,认真看她,“不要因为别人影响我们的感情,那样是最傻的。”
“难道你想做最傻的人吗?”
他放轻嗓音问,“要当傻瓜吗?”
安涴眼泛薄泪,摇头。
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要当傻瓜。”
她哽着脖子,倔强地看他,“可是你当初是当警察的。”
“你说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结果却在声色犬马里与人推杯换盏,应酬、虚与委蛇。
“我看你就是个小傻瓜”,他红着眼摸她后脑柔顺的头发,一下一下,“我不想做别人的英雄,我只想护好你。”
“现在是护好你我,以后是护好我们的小家。”
“这样以后等我们有孩子时,我就可以骄傲地拍胸脯跟小家伙说,爸爸年轻时发誓要保护妈妈,说到做到。”
安涴再也忍不住。
背负许多年的心理负担被他轻而易举地戳破,溃提。
她扭过头,嫌自己丢脸捂住眼睛。
被他拉回怀里。
安涴不敢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顺着他的力道轻轻靠在他怀里没有受伤的地方。
“怎么这么傻呢?”
他轻轻吻她的额发,双目赤红,“偷偷这么想,想多久了?”
安涴摇头,泪水蜿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