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涴不知道容钦为什么对自己恶意这么大,她现在也没兴趣知道。
安涴性子淡,对不喜的人也能如常迎来送往。
但对容钦不行,一看到他,她浑身的恶意就会像黑雾一样沸腾。
她目不斜视,与容钦擦肩而过时果然被拦住。
“安涴,我们谈谈。”
安涴冷眼看他,“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
容钦对安涴浑身是刺的状态并不在意,只是往前一步开门见山说了来意,“我想请你放弃这部戏。”
呵。请?
安涴冷笑。
“你说放弃就放弃,容钦你以为你是谁?”安涴厌恶地瞥开眼。
“楚时卿回来了,你不怕她误会,影响梁束未来的发展吗?”
容钦像个恶魔一样藏在漆黑的夜色中低声絮语,“就算以梁束今天的地位,跟楚总也难以抗衡。”
“你忍心看他前功尽弃吗?”
容钦又往前一步,咄咄逼人。
“安涴,他以前对你不好吗。”
“请你不要做伤害他的事情。”
“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梁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安涴冷眼看他。
说了该说的,容钦隐于夜色利落离开,像从未来过一样。
七月的晚风明明温暖宜人,她站在原地抬头望向弯弯的月亮却觉得冰凉刺骨。
等了一会儿,王哥还没回来,安涴提着包独自打开单元门。
一整日的好心情毁于一旦。
将自己扔到床上,安涴想了许多。
跟梁束分手之后她很少回忆从前,因为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浑身疼的厉害。
她过得并不好,她很想念他。
浑浑噩噩坠入梦里,又回到他们同住过的那间小房子。
她坐在沙发上,唇角衔着一丝笑环顾四周。
她在梦里,也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她放松地,彻底将自己投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