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梦中是个征战四方的将军,你醒了之后,你可有精神不振、体力不济的情况吗?”
“没有。”嬴巽老实回答。
“那你是否可以知道,你在梦中的身份,就是那个将军的身份?”
嬴巽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
“那你也没有觉得梦中搏杀流血的场面,让你害怕或是感到渴望嗜血?”
嬴巽继续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梦的?”姜龙纹的最后一个问题。
“梦还用特别知道吗?”
这一句把一个研究修鼎理论的大师给问住了。
是啊,梦,还需要特别去证明吗?
自古以来,易学衍生出了道学,道学又分化出许多流派,这些学说不仅仅是用来指导鼎修们修鼎的理论,也是更多人做学问的本源,做事的基础。
姜龙纹有些想法,但是因自己没有觉醒鼎力,不是鼎修,所以也没法亲自证实。至于姐姐,他还不敢劳烦,以前遇事求姐姐帮忙,他往往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反正这孩子就要留在姜家呢,慢慢研究就是了。
姜龙纹特别安排了小型宴会,与姐姐一起给李四木和嬴巽接风,饭后又与李四木彻底长谈,没给姐姐一点机会。
姜凤华气得牙都咬碎了。
第二天李四木就要回去了,姐弟俩加上嬴巽来送他。
李四木看着一脸问题的嬴巽暗暗叹口气,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问吧,问你最想问的那个。”
“李师傅,我为什么不能入仙门呢?”
问得委委屈屈,感觉心里有点小受伤。
李四木知道昨天他偷听了谈话,不想他介意这个事情。
“我师父当年教我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循规蹈矩地手把手地教,而是一直做一些看似漫不经心的指点。现在换成我了,我并不知道该如何教你,我最擅长的不是教人修鼎,而是做木工。我就想,既然你要学习,自然就该到专门学习的地方。在荆州最好就是姜家。”
看着这个已经相处了快一年的木工徒弟,要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李四木摸了摸他的头。
“小巽,好好学,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能一起探讨如何修鼎,互相为师。那个时候就不用纠结师徒身份和门派之别了。”
李四木转身朝姜家姐弟行礼,正式辞别,大步离去,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姜凤华眼泪汪汪,看着那个背影消失,若有所思之后,对弟弟说:“哎你说,我们给学堂立个新规矩怎么样?就是如果学生学不好,就叫家长。嬴巽要是表现不好,不努力学习,就叫李四木来。到时候用鼎力召唤他。“
嬴巽一听,赶紧表决心:“姜族首,我会努力的,不会给李师傅丢脸的。”
“哎呀,我说假如,这个孩子太较真了!”
姜龙纹一脸嫌弃地说:“丧心病狂啊,丧心病狂啊!何至于此,有辱斯文!当初就劝你不要乱发誓,你不听,现在想嫁嫁不了,又在这儿闹幺蛾子,成心让人看笑话啊!”
姜凤华一把扯住姜龙纹抡拳便打,没用鼎力。
“有你这么说姐姐的吗?姐姐都是为了谁?要不是有我撑着,你早就被那那些鼎修们生吞活剥了,你骄傲什么?”
属下们见惯了二人打闹,习惯性地上来把二人拉开,连句劝的话都没有。
“泼妇!”
“废物!”
“哼!”
二人各忙各的去,姜龙纹顺便把嬴巽交给一个老头,让他好好安排。
姜龙纹叫他吕叔,嬴巽就喊他吕爷爷,谁都喜欢机灵的孩子,吕老头被嬴巽叫得眉开眼笑的,很快喜欢上了他。
吕老头带着嬴巽去库房衣物处领了每个学生都有的专用服装和日常用品,带他去了住的地方,每个人一个小小的间,把铺盖被褥都在床上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