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他将虎牌卸下,佩剑插石,割了发,拥她入怀
叶可不大清醒的。
后来许掣又抱着亲亲咬咬,握着她的脚不放,说要从脚心放个小娃娃进去。叶可有点怕,担心许家祖上是不是出过什么了不得的老妖怪,专门给人种娃娃。
后来她迷迷糊糊回家去。
迷迷糊糊躺倒,孙萍叫她脱了鞋再睡,小丫头都是懵的。梦里许掣背着她翻山越岭,他一身黑衣,长发束冠,侧脸冷而决绝。
她满身绫罗,在歪松下摘了发间的钗割破手腕,抹血在他唇上。
惶惑的夜色里。
许掣的脸变得模糊。
她说,“阿兄,我们这辈子既是兄妹,那便与夫妻无缘。只是你涂了妹妹的血,可记得转世后一定要来寻我。”
男人抚她头,“一定。”
他将虎牌卸下,佩剑插石。
割了发,拥她入怀。
梦里的女子面目模糊,叶可时而觉得自己是她,时而又觉得不是。
后来两人在树下相拥至天际泛白,在星辉渐弱,而日光未启之时,双双从悬崖下坠。男子用尽全力抱她,摔得粉身碎骨,而她因他庇护,侥幸残喘。
后来家人寻到女孩儿。
再后来女孩儿成为女子,养儿育女,儿孙满堂,垂垂老矣方如灯灭。
她摔没了记忆。
死后在奈何桥边才想起年少时为何坠崖。
桥上贩汤茶的婆婆说,“曾有个男子不肯投胎,日日徘徊,后来神魂弱了才让差役拘走,距今已是人间四十余载。”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叶可却没能醒来,小姑娘躺在床上发烧了,浑身烧得通红。孙萍请假,一直给她擦身体,后来眼看人翻白眼还说胡话,赶忙叫来丈夫把女儿送卫生院。
小姑娘打着点滴。
不停流鼻涕,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旁边床的小屁孩得了孙萍一只香蕉,没输液的时候就爬过来看她,笑叶可这么大了还会生病。
比花还娇嫩。
她恹恹吸鼻涕。
捏小屁孩的脸,声音弱弱的,“莫跟我皮哦,等我好了,揍不死你。”
小男孩抹鼻涕在她被子,眼神贱兮兮的,看小姐姐挺漂亮还伸手揪她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