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一隻手摘下耳麦,他记得宋羡阳昨晚熬了通宵练新图,今天需要补觉,少年启唇说:“家里没人,回家直播。”
宋羡阳戴上眼罩,打了哈欠,迷糊糊趴在仰倒沙发椅上:“那我在外面睡一会儿。”
全球赛製新鲜出炉,与以往赛製相比稍有改动,采取了突围赛制度。在最初四场比赛败北的队伍划为败者组,在下场突围赛时只能胜不能败,连续两场失败也无可避免地面临淘汰回家。
而成功突围、并且积分排在前两名的队伍,晋级前与未来的四强争锋,同时也意味着争取到了弥足珍贵的容错率。
只是,拥有着“不败神话”称号的aub,在第一场的出师不利,也给国内队伍敲响了一记强力警钟。
全球赛难度更大,对手更强,分别来自各个国家最顶尖的战队筛选出阵,唇亡齿寒的危机感也慢慢升腾到的每一位队员身上。
接下来的比赛,或许会很难打。
景眠回到家时,夜幕还未降临。
落地窗的夕阳愈发静默耀眼,投射在地板上,光透过浅色的玻璃盏,袭了一地柔色。
家里空无一人,他这才想起,任先生今天要出席活动,可能要晚归。
景眠默默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男人临走前嘱咐过自己,晚上如果没在俱乐部吃,回家前就给于姨打电话,让她过来做晚饭。
景眠拿出手机,犹豫几秒,又默默放下。
他不想吃饭。
比赛在即,尽管一再风轻云淡,一想到shock的事,小选手也有了危机感。
他看过ox的赛事直播。
那名颇受关注的新人选手zle,打法精绝,稳中不乱,即使节奏比寻常的队伍凶悍,也绝非国内媒体宣传的那般“只有新人的猛劲和野气”。
任先生今晚会在十一点后回来,这也是男人晚归的第四个晚上。景眠有时候会等他,有时候会等待的过程中在客厅的沙发睡着,再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体已经悬空。
他被男人抱起,对方从外面带回的寒意已经褪去,放回卧室的床上。
对方宽大的掌心会触碰到自己的颈项,微凉,却不胜寒意,挨着也很舒服,景眠会握住先生的手腕,白皙的脸颊无意识地蹭蹭。
接下来,冰凉的吻覆上唇瓣时,探进睡衣下摆的手也变得顺理成章。
景眠:“……”
不知不觉,他竟察觉到——
自己好想任先生。
只是,如果在分开时间如此之短的情况下,会控制不住的想他,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已经不知不觉陷入热恋。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少年,心臟开始狂跳。
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少年忽然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果断上楼,打开了书房的电脑。时间还算早,两个小时的直播正好能消磨先生不在的时光。
调试好直播设备,戴上耳麦的少年,在等待背景音响起的过程,心跳和呼吸声也愈发清晰。
他转念一想。
如果和协议结婚的爱人陷入热恋,好像也不是什么天大不了的事。
景眠进入直播频道,点击开始。
[sheep的直播间已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