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被脱去,一套新的睡衣被递过来,景眠愣了一下,开始换上。
任先生似乎拿着羽绒服,去挂到楼下的衣架上,留给自己充分的换衣服时间。
景眠换好后,本以为任先生不会再回来,谁知男人再次出现时,他发现对方手里这次多了一些东西,看上去像是用于上药的医疗箱。
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出了车祸后,回家默默翻出医疗箱,独自给自己上药,有时候手太短,伤口太远的地方还够不着。
但这一次,为他上药的是任先生。
景眠反应过来,任先生似乎发现了自己手心的伤。
那是他回来时不知不觉间,因为过度的攥紧拳头,指甲陷入皮肉后留下的伤口。
用消毒棉球占了碘伏,量不算太大,任先生尽管动作利落,最后落到手心上的时候却很轻,景眠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会有点疼。”
景眠点了点头,道:“没关系。”
碘伏落在创口上时,强烈的刺激性让颈肩微微皱起眉头,但却一声没吭。
很快,棉球被拿开,取而代之的是擦拭的酒精,任先生的动作很快,没等景眠感到相应的不适感时,手心已经被柔软的绷带包绕,一圈又一圈。
景眠心里暗暗的想:
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任先生不会的事。
之前心里就感叹过对方简直是个全能老公,现在看来,仿佛更加印证了这个事实。
很快,另一隻手也被做了同样的处理。
景眠看着两隻被白色绷带包裹的手心,相当对称又整洁,若是沾上一些血迹和灰,甚至有点像电影里的那种从小训练到大的打手。
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谁知,任先生这次竟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指甲刀,看着他,说:“伸手。”
虽然语气并不生硬,但配上男人不明所以的话,和那把指甲刀,显然变得有些违和。
不明白任先生想要做什么的景眠,明显有点茫然。
但景眠还是伸手。
很快,那指甲刀贴近自己的拇指,咔嚓一声。
景眠:“……!”
原来,任先生是要给自己剪指甲呀。
景眠看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并不算长,指甲缝也里并没有任何污垢,长度算是中等,属于没到藏污纳垢,但却可以嵌入皮肉的那种程度。
按理来说,再过两三天修剪,算是最合适的。
但任先生的动作似乎不容拒绝,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剪到了第四根手指,而剩下的指尖圆润平整,只是,下次即使再用力,也不能嵌出血了。
景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