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入睡前,片段定格在了今晚盛齐给他发的讯息上面。
或许是心中装着事,霍砚执睡得并不沉,中途迷迷糊糊能感受有人给他盖被子。
身上每一处都被温暖包裹着,霍砚执翻了个身,终于进入了熟睡状态。
第二天早上,霍砚执醒来的时候,盛齐已经不在了。
他揉了揉眼睛,感觉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吊嗓子的声音。
在晨间吊嗓,算是一种发声的锻炼方式,也是许多老艺术家最喜欢的练气息方式。
这样坚持一段时间下来,能让唱歌的时候气息特别稳。
霍砚执一愣,光着脚打开窗帘,花园里某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晨光下,那个红发男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边在种满花果的园子里散着步,一边进行着数枣练习。
他声音自带播音腔,干净而又清冽,念着“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的时候,一点都不显滑稽,反而更像是在念缠绵悱恻的宋词。
霍砚执藏在窗帘后面偷看了好久好久,直觉盛齐突然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但又摸不着眉目。
他正琢磨着,没注意到盛齐突然转身往霍砚执这个方向看来。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均是一愣。
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视线范围里。
盛齐紧紧盯着窗帘后藏着的那半个脑袋,停下了练声,忽然弯了弯嘴角,轻轻笑了声。
霍砚执怔了几秒,耳朵尖瞬间被烧得通红,快速地拉上了窗帘。
他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心里一凛,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到底看了盛齐多久。
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言言
霍砚执难得失了方寸,第一次这么慌慌张张地洗漱,然后随手进衣柜摸了一套衣服,看也不看就穿在身上。
紧赶慢赶,在上班前一分钟,霍砚执赶到了机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