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来了~&rdo;
眸子动了动,下了一个决定。
两人嬉嬉闹闹走进客厅,不见陈伯陈婶出来相迎,甚是奇怪。
&ldo;陈伯?陈婶?&rdo;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ldo;估计临时有事,出门了吧。&rdo;
习海牙疑惑,却也没往深处去想。
一股穿堂风扫过,赶忙扶着茕茕坐下,边从左往右关上落地窗边蹙眉不满:&ldo;这落地窗平常也不怎么开,今天怎么回事?&rdo;
茕茕站起来表示无碍,被他按住坐下,敲了敲脑袋:&ldo;好好坐着,生病的人没有话语权。我去给你烧热水吃药,嗯?&rdo;
听着他唠叨又体贴的话语,只得双手合十一再保证会听话。
某人露出满意的神情,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作为奖励。
静静看着他走向厨房,茕茕黑白的眼睛盛满不舍与感激。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永远这么开心笑着。
即使没有人陪在你身边,也要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依靠。
边想着,泪水,顺着睫毛滑下脸颊,再滴进黑色的地毯里,悄无声息。
规律的脚步声响起,茕茕随即抬手抹掉泪痕,小声抽了抽鼻子,堆起笑意回头:&ldo;水烧好了‐‐&rdo;&lso;吗&rso;字被生生咽进喉咙里。
她的视线正上方,一名头发梳理一丝不苟,一袭剪裁得体阿曼尼烫金西装,除却脸上淡淡岁月的痕迹,鹰勾般锐利的双目此刻如她一般盛满着惊愣的男人,单手拎着报纸,细细一看,蜷起的手指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ldo;爸‐‐你回来了?&rdo;
习海牙情绪复杂的称呼,瞬间打破两人僵持又尴尬的初次会面。
习景天敛起多余震惊,神色如常坐下:&ldo;嗯。&rdo;
习海牙早已经习惯他的态度,却极力想让他认同自己喜欢的姑娘。
&ldo;爸,我来给你介绍,&rdo;牵过茕茕的手,嘴角扬起最大弧度,也感染着身边的她,&ldo;她叫落茕茕,是我的女朋友,特意带她回来见你。&rdo;
习景天不动声色动了下眉眼,继续翻看报纸,头也不抬说:&ldo;我知道了。&rdo;
落茕茕抿嘴,看了眼习海牙,那抹落寞垂下的神色如下落的剑,刺伤她的心窝。
顺了顺呼吸,上前一步,礼貌道:&ldo;伯父您好,海牙经常在我耳边提起您。&rdo;
习海牙诧异的盯着父亲习景天抬头,蹙眉询问:&ldo;落茕茕?&rdo;
&ldo;对的,伯父。落英缤纷的&lso;落&rso;,茕茕桀骜而立的叠词。&rdo;
&ldo;好名字!&rdo;
&ldo;谢谢!&rdo;
简洁利落的对答,习海牙更是震惊不已。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对人名如此感兴趣。
坐在床侧的落茕茕咬着唇,手里的被子褶皱成一团。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太沉不住气了。
为了这一刻,自己等待煎熬了十七年。
习景天不愧是征战商场多年的老狐狸,按兵不动的计谋远比自己高得多。
不过也是,早就知道他从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如今连应付都不愿意。
本想将他一军,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
琼斯说得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出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