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几遍果断放弃了,甚至坦然地把头搁在他宽大的肩膀上,“算了,我知道善良的纪老板是不会跟一个醉鬼计较这么多的。”
大概她喝的杂七杂八的酒里还有不少果酒,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果子香。
纪南的耳尖飞速升温,他僵持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才任命般地把手虚搭在她腰间。
他沉默地继续以一种怪异姿势翻着她的包,时不时钟佳婧还莫名点评一句。
“亲,不要再练肌肉了,睡起来梆硬。”
纪南有些无言,但凡小白此刻在这,那他的清白必定离他而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钥匙,纪南一手揽着人,一手摸黑找着门锁,好半晌才把这破门打开。
猫狗们都睡下了,平日里睡眠最浅的冬冬也只是掀开眼皮瞧了两人一眼就又埋进床里继续梦乡了。
纪南半抱半拉的把人带到床上,钟佳婧以贴到软乎乎的被子就撒手滚了上去。
纪南身上的“暖宝宝”突然消失,他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他拧着眉看扑在床上的钟佳婧,“你就这么睡了?”
“我不行了,眼皮已经被胶水彻底粘合了,就算我包里的彩票中了一千万,都麻烦你明天再找我。”她无力无气道,“但是一定不能偷走啊,不然我跑你家去撒泼打滚哇哇叫。”
沾着枕头的人倒头就睡,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均匀起伏着。
总不能硬把醉鬼拉起来洗漱,要不死在这的都不一定是谁。
纪南有些无奈,犹豫半晌还是把她的外套脱下来丢在了一边的茶几上,再脱其他就有些不礼貌了,想了想他干脆把一边的被子扯过来彻底蒙住她的身子,好歹眼不见心不烦。
他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安静入睡的女孩,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失恋而已,什么男人还值得你特意去买醉吗?”
显然,他信了余秋雅满嘴的假话。
钟佳婧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不许趁我不注意偷我的宝贝们啊!”
纪南都被气笑了,“带走自己的娃也能叫偷了?你会不会太霸道了点?”
睡梦中的人不会回话,反而捂紧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他担心钟佳婧半夜爬起来嗷嗷吐,但一个男人就这么坐在黄花大闺女的卧室里未免太不合适了些。
窄小的房间一览无余,此处并没有合适纪南过夜的地方。
唯一的封闭空间还是卫生间,但此处的隐私程度比起卧室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甚至考虑过冬冬睡那处的迷你飘窗,想着把窗帘一拉坐在里面苟活到天亮也不是不行。
但比起卫生间显然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等天亮路过的人看到也一定以为他是个变态,解释在那时也必定会被判定为狡辩。
想来想去,他还是应该去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