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覆着她的小手,摆到唇边咬了一口。“你都二十五岁了,难道还需要一个人时时过问你要去哪里,几点回家?我不认为这样的霸道叫做关心。”“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要是我就希望你这样霸道呢?”“那我就要开始规定你的裙子长度要到膝下十公分,不能穿露肩的衣服,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可是我这是制服,裙子太长会显得老气,而且,我工作的时候一定会接触到男的客户……”她当真了。“那不行,换个工作,换个没有男人的工作环境,比如做会计之类的,还是安亲班什么的。”“嗯……”她点点头。“那我得给我们主管一点时间,找人接替我的位置……”“噗……”他忍不住大笑。“你这个傻瓜,我随便说说,你还真的打算离职啊?”“你随便说说的吗?”她觉得被耍了,气得又鼓起双颊。“你哟——”他将她搂回怀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知道,我脑袋空空,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没看过真实的自己长什么样子,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拿捏爱你的尺度,我怕你不知道我爱你,也怕太爱你让你觉得烦……”“天啊……”他几乎想把她揉进胸膛里。“你和不叫脑袋空空,你这叫想太多,为什么要拿捏爱多爱少,诚实面对自己不好吗?”“可是书上写,要保持神秘感,要矜持,要让男人觉得无法掌控……”“你把那些书拿来,我帮你拿去扔掉。”他语气像带着微怒,但眼神却有着无限的温柔。她老实地走进房间,将那些血型、星座、两性交战手册的书装进耐重的提袋里,然后双手奉上。他将书搁到墙边,告诉她:“我就是因为不喜欢人际关系中那些经过太多包装、设计的虚伪才选择做兽医,跟我在—起,只要用你最自然、最真实的—面,就够了。懂吗?”“那我很爱很爱很爱你也没关系吗?”“你的很爱很爱很爱我,让我觉得好幸福。”“那我很想抱你的时候,也不必忍耐吗?”她扑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不确定地问。“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在忍耐,我会打你屁股。”“那我想知道你爱不爱我的时候,我可以问吗?”“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爱里还有一份责任、一份包容跟许多的耐心,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她咬了咬下唇,眼泪“咚”地滚了下来。“即使我其实很笨,你也会包容我?”“我就爱你笨,那些聪明人的招式,你学不来。”“哎哟……”她一抬手,抹去泪水。“我现在觉得我一无是虚,你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我……”跟他的成熟相比,她真的觉得自己既幼稚又无知,而且,老是做傻事。“没办法,都捡回家了。”“吼,我又不是小橘子。”“对我说,你就像小橘子,既然爱上你,我就不会因任何麻烦、困难就把你丢下。”“那万一你是先捡到别人,那你也会对她那么好吗?”“这个问题不成立,因为,我已经先爱上你了。”“喔……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可以接受。”她当然还是希望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女人,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如果,一个男人为了爱情可以什么都不顾,那这个男人绝对不值得依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吐了吐舌尖。“我问了你肚子里的蛔虫。”他笑说。因为知道她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那眼中顿时失去的光芒不难猜想是为了什么。“那我的蛔虫有没有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她娇羞地问。“有机会我再问问……”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浅浅—啄,而后,又感到意犹未尽,再次覆上,吸吮她那柔软的唇办,再轻轻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中,翻搅得她膝盖发软,双肩颤抖。他的霸气在这个时候缓缓展现,他的吻由浅尝转深,由轻柔转为强肆掠夺,他要让她感受到,他不是没有占有欲,更不是不在乎,因为珍视,所以,他爱她的一切,不要她为他做任何改变,更不会企图控制她、限制她。“唔……颜靖……”蓝月乔的纤腰被牢牢的扣住,那瞬间涌现的激情与这几天浓浓的不安令她急需更多的证明。“嗯……”他应了声,却无法离开她香甜诱人的唇。“我想……”她拉拉他的衣角。“想什么?”他温热的气息移往她的耳后,细薄而绵密的肌肤,吹弹可破。“那个……”她将自己柔软的胸脯更贴近他结实的身体,害羞地不敢明说,第一次,她察觉女性身体因情欲而产生的变化。“嗯?”他不明所以,但大手不知不觉已从她纤细的腰往下移了三寸。“喔……嗯……”她踮起脚尖,轻扭着俏臀,双手服贴在他隆起的背部肌肉,难耐地咬着他的肩膀。“颜靖……我……”“天啊……”他粗喘着,两人的身体已经紧密到无法掩饰他紧绷的欲望,而她的轻摆,无疑是擦亮火光的元凶。他低头吻向她尖俏的下巴,她配合地将头往后仰,酥胸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白皙圆润的肌肤在衣扣的细缝中若隐若现。“不可以……”他喃喃自语,想拉回自己的理智。“可以……”她径自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钮扣,完美的圆弧曲线瞬间弹现。“不行……”他稍稍放松了手臂紧缚着她的力道。她又解开第二颗钮扣,胸罩的白色蕾丝边下是雪白透着粉嫩的肤色,她将手绕往背后,想将扣钩解开。“小乔……”他避开视线,大手覆上她的,阻止她的意乱情迷,也阻止自己的。她没有因而停下,反而主动吻上他的唇,怯生生的小舌钻进他的口中,他退一步,她往前一步,他再退一步,背已经抵上了门板,她双手环上他的肩,极劲所能地踮高身体,让他的脸能更贴近自己滚烫的肌肤。“我会失控的……”他警告她。她的回应是——褪下衬衫,拉去最后一层遮蔽。淡淡的粉红蓓蕾在他眼前绽放,美丽饱满的线条如果冻般巍巍颤颤。“靖……抱我……”她用尽所有勇气,唤他一声,细弱羞赧的嗓音说明着她的不安。啪!维持着理智的最后那条神经断裂了。他情不自禁再次对住她的唇,厚实的掌心包覆她柔软的胸,拇指画过她敏感的圆点,她嘤咛一声,身体如浸入温度适中的池水中,舒缓开来。他抱起她走向卧室。一路,她的脸紧埋在他的肩窝里,感觉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在她裸露的背与胸线边缘引起的酥麻,她害羞地察觉到欲望如石缝中汩出的清泉正湿润着自己。她知道,她看过文字描述,也幻想过,但是,她没有真正感受过。躺在床上,她仰望着他。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当他凝视着她的眼,她的意志因而涣散,她抬起纤纤玉指,抚上他好看的下巴,微微一笑,然后……掩上眼帘。她全心全意地感受,感受他的指尖抚过她的每寸肌肤,感受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间,胸前……和每个令人酥软的敏感地带。“嗯……”她轻喘着,随着他在她身体上施予的魔法,逸出像满足又像不够的低吟。她期待着,期待着与他更紧密的结合。他的坚挺抵着她早已润滑的花蕊核心,她屏住气息,等待他往更深处探去。“唔……”在他冲破她的最后一层屏障,带来短暂疼痛的撕裂感,她咬着唇忍过去。他用无比的温柔与耐心化去了她的不适。上帝创造了男人与女人,在这一刻,两个源出于一却分为二的不同个体,再次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