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越笑了一下,“那你操哪门子心?”
男人咳了一下,脸色莫名红了,“那个什么,王后不是和咱们一块秋猎么……”
沈斐越挑了下眉,“所以?”
“万一这混球找上王后,王后一看就……咳,我没看啊,我的意思是,王后是展西人,又是女子,可能要受委屈了。”
沈斐越低头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说:“受委屈的人是谁还说不准。”
这场宴席并没持续太久,因为今日的重头戏始终是秋猎。
奴才们牵着马走来,主子们纷纷上了马,但却没有一个率先动身。
北元的规矩的确是形同虚设,但他们依然尊敬他们唯一的王。
千清摆了下手,“别等我了,也别在这挡着,该走的赶紧,我是有目标的人。”
闻言,有人语气挪揄道:“王什么目标啊?狐狸还是兔子?”
这话一落,人群里响起了笑声。
“去,少在这插科打诨,赶紧滚。”
“陛下恼羞成怒啊?”
又是一阵笑声。
唯独白泽鹿,不知听到了什么,唇色有些苍白。
几番打闹过后,人群也终于往树林里去了。
白泽鹿几乎是在最后,快要拐进林间时,她不知为何回了下头。
视线极快地扫了一下后,她回过身,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心里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林间的小动物不算少,大多都是没什么攻击性的,尤其是考虑到了王后也在。
白泽鹿漫无目的地骑着马,连箭都没取出来。
马是上次她骑的那匹,也不知道千清如何养的,脾气温煦,极通灵性,乖得不像话。
白泽鹿有些出神地骑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林间深处。
而后,附近传来了陌生的男声。
“老子让你放就放,再拿规矩说话,看老子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白泽鹿回过神,抬眼看了过去。
为首的那人骑在马上,边上站着的两人看穿着应该是他的小厮。
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两人打开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笼子。
白泽鹿扫了一眼,是只灰狼,体型并不小,嘴边还有血迹。
狼并没立刻逃走。
白泽鹿眯了下眼睛,看向那只狼。
不知是注意到这道视线还是怎么,那灰狼突然嚎了一声。
那人骑的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马蹄抬得很高,动物的本性叫它想逃,转了个圈,马上的人用力拉了一下缰绳,马才停了下来。
白泽鹿能感觉到身下的马也本能地颤了一下,大约想退,但最后却没动。
那番动静过后,那边的人也注意到了白泽鹿。
马上的人看见白泽鹿后,先是一愣,而后“啧”了声,近乎下流地看向她。
白泽鹿注意到了奴才手里的链子。
难怪那狼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