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压抑着的,到了后面就完全放开了。
“我……我……再也没有家了。”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自责、懊恼、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像密密麻麻的网,将他束缚得难以呼吸。
如果不是他,或许……或许忠叔就不会走到今天。
“宸王府以后就是你家。”谢安澜一边安慰,一边替陆乘舲顺着气,怕他哭岔了气。
“不一样的。”陆乘舲摇了摇头。
“哪里不一样了?”
陆乘舲哽咽着不说话了。
其实谢安澜明白陆乘舲的那种感受。
陆乘舲是忠叔带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父子了。
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有家,如今父亲去了,这世间只剩便再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
他懂这种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麻木了。
望着陆乘舲那张哭花了的玉颜,谢安澜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替他揩去泪水,然后俯身亲吻在他那因为缺氧而显得异常艳丽的唇瓣上。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家,好不好。”
陆乘舲睁大了眼睛,愣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沾满泪水的眼睫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还没等陆乘舲反应过来,谢安澜又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定情信物。”
第24章第24章
陆乘舲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连哭都忘记了。
这……
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
谢安澜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唯有它是最具有意义的一样,但不可否认也是最廉价的。
“殿下……这是要我串起来系在脖子上,还是配戴在腰间?”陆乘舲沙哑着嗓子,拿着手里的东西茫然不知所措。
“额……”
谢安澜头疼,“或许可以串成一把小剑放在身侧辟邪?”
古人都有把定情信物佩戴在身上的习俗,所以大多数人送的都是发簪或者玉佩,最不济也是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