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调戏”开场白嘛!可我慌什么,我干这行的,还怕让你们逗趣?男人们都好奇地等着我的答案,女人们则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己的男伴旁边,或温婉或娇羞或清冷地望着我,看我如何应对这刁钻的问题。我不羞不怯,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回到眼镜哥哥的身边,歪头冲着王子哥哥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哥哥,眉形漂亮那是修出来的,瞳孔清澈透明,眶内有蓝色浮现是因为戴了蓝瞳!面颊上浮有淡淡红晕是因为喝了酒,”纤细的食指在说话间划过我的眉、眼、脸颊滑下脖子缓缓来到腰部,勾出s形后放到并拢的膝盖上,“上臂紧贴胸侧,紧紧夹着身体是因为矜持,至于臀部挺翘饱满,小腰柔软是因为我学了三年的舞,最后一点双腿间的缝隙很小,”停了停,眨了个眼睛,说,“是因为我最近正好迷上了日本礼仪!”语速不急不速,不卑不亢、温温软软,用舌尖勾着他们的听觉。我知道我成功地勾住了大爷们的注意力。“王子,走眼了吧!”穿休闲服的帅哥笑的戏谑极了,其余人都坏坏地盯着叼着烟把玩酒杯的王子看。“妹妹,说假话忽悠哥哥们可是要受惩罚的!”王子也不恼,只是慢慢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趣味般地看着我。精致的容颜,上扬的嘴角,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下巴、淡淡烟雾氤氲,好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好一个雅中带痞的王子。我虽然记忆力不好,可是不妨碍我看美色。小小地欣赏了会,微笑着回答,“哥哥,我也没说我不是呀!”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唐少其人“你真是?”我双膝并拢,手臂抵着大腿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几位太子爷,笑着说:“其实我是白雪公主!”“什么意思?”我话一出,爷们迷惑了。我还是保持甜美的微笑,大方地望着他们,“一个女孩,到了天堂门口,圣彼得问:你是chu吗?她说:这当然!但是圣彼得帮她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膜上有7个轻微的小洞。于是彼得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答:我叫“白雪公主”。讲完后,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就像给瑶瑶讲童话故事白雪公主般,眼眸里闪着纯然清澈的光。好半天,包厢里的爷们闹起来。“程俊,哪找来的丫头,够正的哈!”这里的正,算是正点的意思,但不仅仅指身材。“行呀!妹妹,够味儿!”味儿?我什么味儿!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今个我走的是纯情路线!貌似我这个低头的动作挺傻,厢房里的男人们都笑了。原来不是够味儿,而是够‘蠢’。难怪色色常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无论经历几朝几代几世,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都脱不了一个‘蠢’。时下小言,多金、帅气、种马、性感、冷酷、霸道的超资优男主们放任聪明、美貌、多才的公主、千金们,转而喜欢上有点蠢有点纯又有些宅的小白女。这叫什么?返璞归真!‘蠢’女的市场潜力无穷。“有点意思!”这话出自王子之口,这爷一看就是玩家,能让他开头称赞,不易呀!“鬼丫头!就知道你能镇得住他们,没丢哥哥的脸!”越过眼镜哥哥,程俊点着我的鼻子,笑地一派得意。顽皮地皱皱鼻头,笑的憨纯。程俊又拍了拍旁边男子的腿,“小逸,怎么样?”“不怎样!”男人星眸微眯瞥了我一眼淡淡地回答,慵懒而尊贵,张扬着一种霸气。让我极为不舒坦,心里翻着白眼,kao!程俊突然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到桌上,搭着那男人的肩膀冲我眨眼道,“朵儿,咱们唐少最近便秘,心情不在状况下,你今个若能将他哄开心了,这钱就是你的了!”“程俊哥哥,这活不是妹妹不敢接,只是今个我可是属于冬哥哥的!”我转头冲眼镜眨了个眼,俏皮中透着淡淡的狡黠,“是不?哥哥?”我用余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钱,挺厚的一沓,可惜喽——“别介,小朵儿,今个咱兄弟来这就是为了让唐少开心的!我看这活也就你最合适!”“程少,您可真看得起伦家?伦家是小朵儿,又不是开心果!再说唐少一看就是大人物,大人物的喜乐哪是咱小老百姓能看得出来的!”我是爱钱,可不是没脑子,他若是一整晚都不开心,我岂不是连应得的小费钱都没了?不赚钱的买卖咱不做!“这样吧!你也看到了唐少现在这摸样爱理不理、一副没啥精神头的样儿,只要你今个能勾起他的说话欲望就代表你赢了!哥哥再给你加点!”说完,又从后面的黑包里掏出了一万块。我有些心动,两万块钱,够我买多少笔墨纸砚的?够我画墙绘画到手酸了——“朵儿,试试去撒!我信你!唐少这人其实不难对付!”谷冬说着,也从身后包里拿出一叠钱,“不管你今是否成功,这小费一样是你的!”得,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拒绝那就真是五百的一半了!“我也算一份撒!”“也算我一份!”‘啪’‘啪’‘啪’——果然钱砸在茶几上的声音就是好听。六个男人,除了那个叫唐少的,每人都扔出了一沓钱。天老爷呀,六个人加起来就是七万块!七万那是什么概念。学费有了、生活费有了、米小乐的嫁妆有了、瑶瑶的学费也有了。啧啧啧啧——人哪,不一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我拼命地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为了不使自己太失态,我甚至在心里默背着色色的警示录。我笑,“咱们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撒!”“小逸你说呢?”程俊还是询问了一下当事人的想法。“嗯!”那人竟然点头附和着,歪在沙发上,双手扣头,看我的眼神也变的直勾勾的,不遮不掩!这回从文物变成待沽品了!这种感觉不好。可我很敬业,我从事的就是陪爷喝酒陪爷解闷陪爷唠嗑让爷开心得‘三陪’工作,不在乎人家用什么眼神看你,什么语气侃你。我让你看,可我也不能吃亏。抬头正大光明去直视他的脸,嗯!说真的,这包厢里的男人长的都不错,各有各得美、各有各的派!他长得是好看,可好看的我也见得多了,童谣那几个哥们儿,哪个不漂亮的跟偶像明星似地?人家不去演戏,那是因为人不缺卖皮相的钱!我其实是有点怕他的!虽然他一直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眯开眼睨我一下。可我能感觉到他偶尔瞄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俘获猎物的凌厉,让我打心底泛着冷意。好似被狮子盯上的绵羊,就等着他撕裂入腹了。这也是刚才我不愿接下这活的原因。正想着从哪个话题开始时,他突然眉头紧蹙,开了尊口,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冤家,是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他怒,不耐烦地冲我吼着。“男人见多了,没见过您这么特别的!”我不气,只当他氨气逆流。“哦?特别变态吗?”勾唇冷讽道。“嗯!”原来您自己也这么认为呀!“嗯?”这调是第二声,且托的相当长。自知口误,赶紧弥补,笑的格外谄媚,“我是想说,像您这么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幽默风趣、乐观上进、贵气横溢——的男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间冰心爱恋!”呼呼呼……咱当年也算是文学小青年撒,为了能多拿点奖学金,没少往报纸上洒豆腐块。“你是朗诵绕口令呢?还是表演脱口秀?”他挑眉勾笑,轻飘飘地问。kao一声,然后深呼吸,吐气,掌心对握放于腹部,轻轻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噗嗤”几声低笑。这才发现,我下意识地念出了声。感觉脸颊一凉,我侧头望向眼镜哥哥,脸上的洋酒慢慢滴到我粉色的雪纺长裙上,打湿了我的胸襟,怒道,“哥,您不心疼洋酒,可我还心疼我的衣服呢!”眼镜哥哥被呛的直咳嗽,头也没抬顺手从后面的黑包里抽出一叠钞票来递给我,我接过后,心情舒畅了,朝我小包里塞的时候还不忘给眼镜哥哥一个甜蜜的笑。“不对呀!这衣服我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眼镜直起身子时,脑细胞也活跃了。我一边用湿巾擦着脸和衣服,一边冲他笑的一脸单纯,“您一个tt会用两次吗?”他一愣,摇头,很是无奈——我笑的更灿烂了,起身跟几位大爷说,“哥哥们,先玩着,我去收拾收拾换身干净的衣服!”指指身上的衣服。其他人点头,没啥意见,只是,转身时,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那个叫唐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