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白没推他,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睛都憋红了,“我他妈喜欢谁管他屁事,我他妈吃他家米了?他算哪瓣儿发霉的大蒜,我碍着他啦。”
听到喜欢两个字齐霁打了个响舌,“你说喜欢我呢?”
“你真他妈能挑时候,你能不能别打了?”慕思白转过了身靠在墙上,齐霁手松开插在慕思白的衣服兜里,一脸吹风得意。
“怎么?响舌还不让打?为什么?”齐霁又打了一个。
“你说为啥?”慕思白手一使劲儿,拉着齐霁的卫衣带子把人拽到跟前。
“我哪知道。”齐霁其实心里有底,就是故意的,就是刺激慕思白。
慕思白握着齐霁卫衣绳子的手紧了紧,抬手拿掉齐霁的眼镜,把嘴凑了过去,两人的门牙就磕到了一起,这就是疏于练习,俩人之间都没有默契,都想着压对方一头,齐霁压下慕思白的手,就想占上风,慕思白扯着齐霁的衣领,俩人之间负距离的接触,一下子就点了一把火,俩人也忘了还有几个等着他俩吃饭的人,忘了身在何处,呼吸纠缠在一起,可能也有点缺氧,但是没分出胜负都不罢手,继续耗着,有些事情是人的天性,好像窥得一点门道就能融会贯通,各个都是武学奇才,都又有过目不忘、摘叶伤人的本领似的。
最后分开的时候是都忍不住咬了对方,嘴唇都红肿着,不知道哪层的窗户开着,楼道里刮进的凉风让他俩瞬间清醒过来。
“靠。”慕思白擦了擦嘴角,把齐霁的眼睛带上,顺手抹掉了他嘴角的痕迹,“你赶快给我忘了。”
慕思白耳朵罕见地红了,转身就打开门往里走,齐霁跟在他后面,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东西已经点完了,但是锅没打开,就是等他俩呢。
“白白,你俩咋这么半天呢,隔壁店的奶茶不干净啊?你俩羽绒服后面咋蹭的都是灰捏?”沙东东咬了咬吸管,手压在桌子上,探过身子往俩人跟前凑了凑。
甄默闻言抬起了头,眼睛里精光闪过,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又不是白开水的年纪,俩人嘴都肿了,而且慕思白没骂沙东东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刘枫和季梧州就识相多了都不问,就为了怕他俩尴尬。
“东东,你去叫服务员把鱼先上来。”季梧州赶紧把人支开,就把这事掀过去得了。
“好哒。”沙东东都饿半天了,注意力转移的也快,抬手就把服务员叫过来下鱼开火。
桌子上冒着热气,大家都没说话,盯着锅里的那条鱼和桌子上的沙漏,当最后一粒沙子落下的时候,几个人齐齐动筷。
“好吃吧?好吃吧?我就说好吃。”沙东东每吃一口就感叹一下,他是真喜欢这个味道,拿千金都不换。
慕思白不太吃鱼,不是不喜欢味道,是每次吃鱼的时候还得挑刺,他觉得特别麻烦,夹了一筷子肉他就没动了。
“怎么不吃了?”齐霁非常喜欢这鱼,一点腥味都没有,而且煮的时间又恰到好处,鱼肉吃起来也很嫩。
“白白吃鱼不愿意挑刺。”刘枫和慕思白一起长大的,慕思白身上什么毛病他是一清二楚。
“不用你啊。”慕思白立马瞪了齐霁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齐霁给他挑刺,不够丢人的。
“你以为我给你挑刺啊?你想得还挺多,我想说,你不吃的鱼的话咱俩换个座,我这边夹着费劲。”齐霁翻了个白眼,他是伺候别人的人么,他在家吃鱼也是老爸老妈给挑刺好么?他就没动手伺候过别人。
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了,慕思白靠了一句,起身把齐霁拽了过去,自己靠着窗户坐。
“这啥玩意啊,我上次吃的时候怎么没有啊?”沙东东的筷子上挂了一个带格的铁片,几个人研究了一会儿,特别怀疑这是厨师粗心掉进去的,合着他们吃了半天的涮铁片水。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无语了,“这是防糊锅的铁。”
沙东东的手夹了半天了,“要不我再给它放里边吧。”
“鱼吃完了就直接下菜吃火锅就行,这铁片给我吧。”服务员把铁片装到托盘里拿走了。
几个人又跟抽风了似的,就是土了,就不知道还有防糊锅这一说。几个人又把中药锅底扔了进去,接下来就没闹过什么笑话,毕竟除了鱼之外就是一顿正常的中药养生火锅了。
周一开学大家的精神头都不高,周一综合征,老师和学生一样都情绪不高。
晚自习的人越来越多了,因为天冷了,操场上的小情侣们都不愿意在操场上冻着了,就都躲在教室里一起学习了。
慕思白的生物已经不需要补了,现在他自己能保持即使齐霁不给他画划题他都能及格了,盛遥没换座位,还是坐在齐霁旁边。
“你十一号过生日吧,就周六了,你打算怎么过?十八岁了呢,值得纪念一下。”盛遥推了推慕思白,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请了很多同学开了party,老爸送他一辆车作为成年礼。
慕思白想了想,从小到大自己的生日也就是和朋友和家里人吃饭,今年应该也差不多。“就跟以前一样啊,我们宿舍的加上东东他们几个还有你,咱们出去吃饭呗。我中午先跟家里吃一顿,咱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就差不多了。”
甄默坐在后面摇了摇头,所谓不耕获,未富也。十八岁呀十八岁,他看了看齐霁,小说半天都翻页了,就是心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