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韬一时也只能尴尬着,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凝结起来,夏远清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要顾全大局,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父亲的疼爱,可是一想到瑾儿的死……
正巧这时,夏氏的到来使气氛得到缓和。
“清儿遭遇比大难,恐怕余惊未消,让我来多陪陪她吧。临王爷也许久没有休息了,快些回去好生休息吧。”夏氏见夏远清的神情,只好先把临王和夏侯韬支开。
“那本王就先回府了。”肖简意轻轻拍了拍夏远清的手,示意她好好保重,便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夏侯韬自然是跟着送肖简意出门。
“清儿,娘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夏氏一脸心疼的的抚着夏远清消瘦的脸。
“母亲,瑾儿她,是为了救我而死。”夏远清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夏氏把夏远清抱在怀里,明白她心中苦痛,夏氏自责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女儿。
悲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夏远清这才听母亲讲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临王爷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夏远清,那日发现危险后便赶紧回去报告肖简意,当赶到时,火势正旺,肖简意缺不顾危险冲入大火,把夏远清救了出来,在夏远清昏迷不醒的几天里更是一直守在身边,不离不弃。
又是他救了自己,夏远清想起刚刚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肖简意,当时自己一心牵挂瑾儿,叫声谢谢都未说,真是失礼!
夏远静知道夏远静逃过一劫,心里懊恼,正在自己房间里气的乱摔东西。
夏侯韬来到夏远静的房间看到一地的支离破碎,也很生气。自然是什么都不用问也了然一切,但是夏远静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原本想发火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劝阻:“静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清儿,可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下此狠手呢?”
“姐姐?从小到大她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而我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庶出。凭什么,这不公平。”夏远静见夏侯韬已经知晓了一切,也不费心隐瞒,而且将心中怨恨全数倒出。
夏侯韬原本以为夏远静只是因为姨娘被赶走才做了那些荒唐的事情,没想到她心中有如此深的积怨,平时那个天真乖巧的样子全部都是假的!
“为父警告你,清儿是未来的临王妃,我不许你继续造次!如果你还敢再犯,定当将你逐出府去!”夏侯韬怒不可遏,扔下句话便离开了。
夏远静看着父亲愤然离去。心里更是恨夏远清,她命真是够大的,这次计划周详还是没能把她弄死。
王妃,自己哪一点比不上她,凭什么她能当上王妃?肖简意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夏远静的脑海,这样的人中龙凤只有自己才能相配。不由得想起一计。
在母亲的安抚和照料下,夏远的身体恢复很快,夏侯韬自上次就再没来探望过。夏远清知道如今不能失去夏侯韬的支持。便主动给夏侯韬请安,看着夏远清依旧知书达理,夏侯韬很是欣慰。
这日,肖简意来到夏府送聘礼。虽然只是下聘礼,但夏府已是张灯结彩,宴席大摆。
夏远清虽已大好,但仍不宜下床,便在房间待着。
喜悦的气氛漫布全府上下,夏侯韬一整天都嘴不合拢,肖简意也忙着应对宾客,而夏远静则别禁足屋中。
本来负责看守夏远静的就是夏远静自己人。现在全府上下都放松戒备,更没人注意夏远静已经走出了房间。
远远的看着喜气洋洋的众人,夏远静更是决定把计划进行下去。
夏远静偷偷把一小包药交给负责酒水的丫鬟,吩咐她一定要让临王喝下,有吩咐一个亲近的随从等到临王喝醉后把他带到自己房间。
安排好一切,夏远静回到自己房中。坐在梳妆台前,夏远静把青丝放下,细细的梳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夏远静甚是满意,自言自语道:“夏远清,你不是嫡女吗?你能得到的,我一样可以!”
宴会即将结束,酒过三巡,一向谨慎的肖简意也懈怠下来。想也没想便喝下了丫鬟送来的酒,不一会儿,肖简意觉得全身发热,莫名的烦躁起来,有种控制不了自己身体。
看到临王似有醉意,脚步摇晃,夏侯韬连忙安排下人扶临王到客房休息。
夏远静安排的随从瞅准时机,立刻扶起了临王,带离了大厅。往夏远静的住处走去。
肖简意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走到床上,内心的烦躁已经被自己压下去不少,可是头疼欲裂,于是倒在床上晕晕睡去。
夏远静让下人退去,关上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肖简意,靠近一看,精致五官,矫健的身躯,不由心中一漾。
夏远静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肖简意,指尖从额头掠过高挺的鼻子,顺着脖子滑下停在精硕的胸膛。一点点沉陷。
许是感觉到,肖简意动了动,夏远静吓了一跳。这才清醒,想起自己的计划。轻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也把肖简意的衣服脱了大半,然后躺在了肖简意的身旁。
次日清晨,肖简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红色的被子看起来像是女子的房间,昨晚喝酒喝多了,肖简意头依然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