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应尽的礼节,还是尽一尽吧。&rdo;
&ldo;礼节?那种东西,早在天人来到这颗星球上的时候就不存在了,而今更是和这个政权一样,即将消亡。&rdo;德川茂茂俯视着将军府里的这座大殿。
他所悲哀的,是这个政权,他不知道,这个国家该何去何从?
男人皱了皱眉,却道:&ldo;我敬重的不是将军,是您这个人,作为一个叫做德川茂茂的人。&rdo;
&ldo;真是有够直白啊。&rdo;德川茂茂敛眸一笑,尽是无奈,&ldo;连&lso;掩耳盗铃&rso;这种话都敢直接说出来。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宽正大狱。&rdo;男人没有犹豫,很是干脆地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就是为此,才甘愿走这样多的程序亲自来见将军,&ldo;十三年前的那场宽正大狱。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rdo;
&ldo;……宽正、大狱?&rdo;德川茂茂沉下脸来,&ldo;你是为了三年前,那个人的失踪吗?白夜叉……&rdo;
从私人的角度来说,德川茂茂可以称银时一句朋友,可如今坂田银时诡异消失,时隔三年土方却来向他问起当年的宽正大狱。
这是不是说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ldo;宽正大狱。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啊。那件事情就连史书上也不过寥寥数笔,且当时执政的还是我的叔父德川定定公。&rdo;德川茂茂神情颇为凝重。
借了天人的手,却是屠杀自己的同胞。作为当权者,他当然有足够不愿提起此事的理由。
&ldo;我想知道不是宽正大狱的全部,只是有关&lso;宽正大狱的遗孤&rso;,那到底是什么?&rdo;
深埋在历史这座废墟里的真相,男人从没有兴趣去挖掘,他会想知道这些,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更了解银时的过去。
这有关银时的下落,他总该更了解一些才好。
&ldo;开始的时候,幕府只是抓了一个人。一个在乡下私塾开授义课的老师。&rdo;德川茂茂看着男人,这些不光彩的事,如今他也能平静地说给人听了,&ldo;这位老师,吉田松阳是个温柔的人,亦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教了几个弟子,他待他们如亲子,弟子视他亦如师如父。&rdo;
&ldo;这几个弟子……&rdo;男人握紧了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ldo;嗯。作为学生来说。那绝不是三个合格的好学生。但若是作为弟子来说,那三个人值得上松阳一生的骄傲。&rdo;德川茂茂闭了闭眼,回想起自己记忆深处的真相,&ldo;他们发动了战争,仅仅为了从幕府手里,将松阳夺回去。&rdo;
&ldo;战争……&rdo;这是男人无论在脑海里想象了多少遍,都无法得其要领的东西,他无法感同身受。
男人觉得自己手上的血腥淡了不少,它永远抵不上那个人所背负的,那只会更加浓厚,沉重。
&ldo;但天道众来了。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败了。除了他们自己,谁都没有那个好运,能继续活着。&rdo;德川茂茂睁开眼。
&ldo;业障并没有停止积累。他人的血,天人的血堆积而成的业并不足以压垮他们的意志……那时,唯有一事,让天道众认为,足够完全摧毁他们。&rdo;德川茂茂露出哀戚的神色,&ldo;于是,弑师的罪业,被三人中的一个人背负了下来。最后,他们分道扬镳。&rdo;
&ldo;弑师的……罪业……&rdo;男人瞳孔一缩,指尖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软肉里,麻木着,战栗,&ldo;分道扬镳。&rdo;
&ldo;最后的攘夷志士。他们三人,也就是&lso;宽正大狱的遗孤&rso;,在战后便有一人失去了音讯。&rdo;德川茂茂抿了抿唇,&ldo;那个人曾一度被幕府认定是死在了前代夜右卫门的刀下。可后来他却又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