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睁开眼,抿唇:&ldo;所有的一切都沉寂在黑色和红色的绝望里,只有一抹银白,始终鲜亮。&rdo;
那是个怎么样的时代呢?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断言,经历过的人大都绝口不提。那个时代的所有,几乎都随着最终战场而湮灭,留下史书上有关宽正大狱的只字片语,以掩盖事实。
男人静默地倾听着,这时代的辛密。他是知道的,这些东西,离他太过遥远。
&ldo;最后一战,银时杀了一个人,或许……那不能称之为人。那是天导众的一个首领。天导众中所有的成员都使用一种名为&lso;蛊毒&rso;的咒术,而那个首领正是其中最为难对付的。&rdo;桂睁眼,看向男人,&ldo;那是,魇魅。&rdo;
男人默念着那个拗口的名字,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这是时代的遗物,是只有从那个时代被流放的人,才知道的事实。
&ldo;那个卷毛,杀了那个……东西。&rdo;男人皱眉。
雨终是来了,伴随着摄人心魄的雷电。有那么的一瞬,雷电交加,那暗沉的屋子犹如白日降临,只在人眼中留下满目的亮白。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男人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红色的烟光悠悠熄灭。因为烧到了滤嘴上的海绵,冒起丝丝的黑烟。有别于尼古丁的味道,令人心烦。
&ldo;那个东西,我没说错的话。不是生物吧。&rdo;男人抬手丢掉了手里的烟,&ldo;所谓魇魅。&rdo;
&ldo;不知道。&rdo;桂摇头,&ldo;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还没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rdo;
那场战争结束,已经十三年了。
&ldo;银时来找过我,聊了很多过去的事。&rdo;脑海里又浮现那张长得很随意的脸,桂垂眸叹息,&ldo;我应该早就察觉到的。这种事……&rdo;
银时呦,那个时候,你是否数次,欲言又止。
男人沉默地听着,有些接不上话。这是他注定无法插足的事。
&ldo;怎么样,要不要来帮忙?关于那个魇魅的真实的面目,来帮忙调查一下吧。&rdo;桂看向男人,&ldo;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感兴趣的。而且,只有真选组才有更多的可能,接触到幕府的中心档案室吧。&rdo;
&ldo;可以,真选组会协助你们调查。&rdo;男人没有正面回应桂的邀请,他确实对这件事有十足的兴趣。不对,或许,那只是一种,不甘心。
他无法做出什么承诺,他身上背负的不只是自己的那一条命,还有更为重要的责任,不能因私灭公。
&ldo;鬼之副长。你还真是不够坦率啊。&rdo;桂失笑,他又怎么会不懂男人的顾虑呢,&ldo;银时那个混蛋还真是有够了解你啊。&rdo;
&ldo;……&rdo;男人默然。最后的攘夷志士,宽正大狱的遗孤,那四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由此,可见一斑。
屋里的空气仿佛都轻了许多,纵使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窗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扰人清静。
那屋外早便是漆黑一片了,看不见从天而降的雨丝,只有雨点打落的声音,接连不断。
一点紫白色的光闪烁着,并不明显,却足见悲戚。它太孤独了啊,独自存在着,在这雨夜里。紫色的电弧忽然闪现,那紫白色的光亮处传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痛哼,紫白色的光点迅速地隐去了,连同那声本是清晰的痛哼消失在了雨夜里,仿佛它从不曾存在过。
男人看向窗外时,那一点雨夜中唯一的颜色刚好消失不见。男人皱眉。是错觉吗?竟然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