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寄秋挨着管澜坐着,静静的听她说话。“这部电影我看过一部分样片,编剧很有心,成片应该是很不错的。“前面那个、那个戴着帽子留着披肩发的男人,就是编剧了。”管澜一边说着,一边扬着下巴示意路寄秋朝前看。路寄秋稍稍将身子坐直几分,看到那个男人的一个侧脸,络腮的胡子和那渔夫帽下的披肩长发连成一片,看不清大概的五官。但光是看那身行头就能感觉出来,这位编剧很有艺术家气息。陆一衡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低声问着管澜:“管老师,那就是司马编剧吗?”只见管澜点了点头,应声说是。司马编剧?那个十年前开门见山陆一衡的话一出口,后排观影的粉丝们纷纷鼓掌起哄。台上,严珂拿起话筒,开着玩笑说:“我说一衡,你要秀恩爱回家秀嘛……后面那个白t恤男生,我怀疑你是陆一衡请来秀恩爱的啊——”全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从刚才那略微有些悲伤的电影大结局中渐渐变暖。在一来一往的玩笑过后,路寄秋简单讲了讲自己对这部电影的了解。在场人的心态应该是一半一半,一半是聆听路寄秋的观后感是否和自己达成切实,而另一半想法则是想要看看路寄秋作为一个当□□手对电影的了解有多少。是略知一二皮毛,还是用心探究内涵,这都是在场的人们所期待的。路寄秋讲完之后,稍稍欠身最后补充道:“我觉得这部电影每看一遍,所领会到的意义层面或许都会不同,我想我会多看几遍……”说完,话筒还没放下,台上的司马黔就举起话筒提问了:“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我想冒昧问一下,以你个人的角度来看,你理想的结局是如何的?”司马黔在台上,表情和语气都是满满的认真和尊重。看得出来,他对路寄秋的观后感产生了共鸣,或者极大的不认同。不过,这显然是前者。路寄秋没有急着坐下,仔细想了一下,回答说:“帝王坠马伤势过重,搞得人心惶惶,宫前宫后都为了那个‘位置’用尽了心机……或许这会是第二部的开端。”这的确是路寄秋的真实想法,她喜欢这样的剧情变化。她的话音一落,就连后面坐着的数十位影评专家都沉思了起来。台上的主持人适时的出声,顺势将话题抛给司马黔,作为该电影的编剧和原著,他对这部戏有绝对的话语权。“司马先生,您是否有写续本呢?”闻声,司马黔只是笑了笑,抬手摸了两下络腮胡,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首映礼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媒体记者对主创人员和主演们的群采环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陆一衡带着路寄秋从后台先一步离开了。一行人从后台的独立楼梯口那一路下楼,来到了南风商场的东门出口处。这是专为工作人员开设的停车场和出入口。刘彤站在一旁给节目组的司机打电话,听那语气大概是司机没想到会这么快结束,临时跑到外面去加油了,现在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呢。让嘉宾在外面等,这是节目组的失误。刘彤有些抱歉的走过来给两人解释了一番。“没事,我们等一会儿吧。”路寄秋表示理解,正好天刚刚黑下来,晚霞挂在天上美的有些失真,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会儿。陆一衡牵着她的手,看她肩上一件单薄的针织外套,不放心的问道:“冷吗?”闻声,路寄秋转头看向他,手上稍稍用力回握着他的手,轻声说:“有你在,哪里会冷?”说这话时,路寄秋嘴角的笑很甜,绚烂的弧度使得远处的晚霞都逊色了几分。陆一衡伸手搂上她的细腰,低笑着在她耳边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跟谁学的?”路寄秋偏头望向另一边,抿着嘴偷笑,她只是觉得自己该迈多几步,这样两人才是平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