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上班?”他又问。“我在铭刻珠宝公司做设计师。”虞疏晚说道。腾嘉与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虞疏晚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尴尬气氛,想起身去个卫生间,经过腾嘉与身边的时候,突然被他拽住手腕,直接拉进了他的怀中。她没想到他突然有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想站起身来却被他箍着腰肢,被迫坐在他的腿上。“腾嘉与,你做什么?”虞疏晚心里狠狠一跳。“以前我们在这个房里做过什么?我想和你继续做。”腾嘉与漆黑的双眸闪烁着如同星火般的光芒,语气是沉柔的,带着一点点欲念的意味。虞疏晚对于他这突然的转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烟味飘过来,他的手上还拿着烟,引得她一阵咳嗽。她推开他,说:“你别太过分了。”这次腾嘉与的手力松掉,任她离开了自己的怀里,语气又恢复以往的清冷,“哪里过分?”“你自己说过什么话?这么快就忘了?”虞疏晚理了理自己微卷的长发,她今天穿的红色职业装,在他身上都蹭出了褶皱。她略感觉到烦躁,用手指甲扣自己的掌心。腾嘉与站了起来,走近她身边,说道:“我说什么了?四年你一声不响地跑去国外,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好了,我不想提了。”虞疏晚想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却被他一把拉住。他手臂一弯,将她的腰肢抵上自己的身体,凝视着她,说:“你总是把话说一半,倒是说清楚,当年我对你说了什么?”“腾嘉与,你先放开我。”虞疏晚没想到他又过来缠她。“只要你告诉我,当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一走了之,我就放开你。”腾嘉与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虞疏晚贴着他,被迫看着他的眼睛。他手上的烟已经燃烧殆尽,就要烧到了手指,他却浑然不觉一般。“你先放开,我再告诉你。”虞疏晚感受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传来,是她以前最依赖最喜欢的胸膛。如今却似乎有了一些不明意味的陌生感。腾嘉与的手却没有松开,鼻尖上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是她多年挚爱的香水,如今依然没有变过。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弃理智,只想要将愤怒与思念通通宣泄在她的身上。珍珠糖“叮铃铃——”手机的铃声响起,腾嘉与本不想起接,但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姓名,只能松开她,拿起手机转身去了客厅的玻璃门前接电话。淡淡的烟味散去,虞疏晚的心情也缓和了一些,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卫生间,洗了洗手让自己冷静下来。洗手池边上摆放着一个牙缸牙刷,一只洗面奶,男士护肤品,墙壁上也是一条毛巾。怎么看都像是多年单身的男子住所。难道当年他告白失败了?虞疏晚有些疑惑,她想要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确定他确实有交往过别人。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还在客厅打电话,于是趁着他不注意,穿过客厅,溜进了他的书房里。她环顾了一圈,悄悄地走到他的电脑桌前,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照片,居然是大学毕业照,和她书桌上的那张照片是一样的。当初还是她打印了两张出来,一张留给自己,另一张就摆放在他的书桌前。这么多年过去,他居然还摆着。虞疏晚又看了一圈书柜,里面也都是他看的专业书籍,还有一些历史书和福尔摩斯探案集,并没有任何和女人有关的东西。她又悄悄地翻开抽屉,里面的东西有些乱,除了他要用的文件,钢笔和打火机之外,竟然都是她当初退还给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礼物。手链,项链,拍立得和照片等等东西,被他胡乱塞进了抽屉里。这些东西让她颇为惊讶,她怔了良久才回神,又想去翻看主桌左侧一排小抽屉,刚要打开时,腾嘉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翻找什么?”虞疏晚被吓一跳,原本弯着腰的姿势直接站起,结果鼻子撞到了腾嘉与的下巴,酸胀感瞬间来袭,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她捂着鼻子微微蹙眉,嗔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啊?”“我书房里铺的地毯,能出什么声音?”腾嘉与单手插着兜,看着她的眼里闪着温和的光。他又说:“倒是你在我书房里鬼鬼祟祟的,在找什么呢?”虞疏晚揉着小鼻子,侧头看向别处,“没什么,就是呆着无聊想找本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