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上下下的,虽不是都怕她的,但至少没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五姐,你来做什么?”宋老二对五姨太如同八姨太对付五姨太,两人面子上客客气气,背地里都是各自耍各自的心眼。
五姨太虽说话不好听,但是她心是好的,虽没做多少实事,但是从不会想要去害人,能在这种地方站稳脚跟的,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五姨太能得人心,笼络了人心,就不怕站不稳。
“我来做什么?哼,这话应该你问问你自己啊!”五姨太话里话外都是不好惹的语气,她扫了堂前的几位老祖宗,夸张的跺脚、“瞧瞧,家务事都让老祖宗来了,那以后家里死人难不成还让老爷从棺材里爬出来接啊!”
“咳咳。”粗鄙之语,难登大雅之堂,身后的长老咳嗽了一声,以示权威,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五姨太玉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做做样子喊了一两声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五姨太不是大户人家出的名门闺秀,仗着宋如玉她爹在世的时候宠她,愣是宠成了宋家独一份的姨太太,加上她自己能干,如今掌管宋家,倒也没什么不妥。
“五娘啊,你看看这家里上上下下闹成了什么样子,你也应该管管啦。”长老好话说尽,五姨太未必能听,她走过去将宋如玉拉起来,帮着宋如玉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言语里都是讽刺。
“别的事情我管不找,但是老宋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老爷命苦,活了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宋家跟着咱们一块完,我可不吃某些人的那一套。”
宋老二气的脸色红一块白一块:“你!”
“我如何?我不过爱子心切罢了。”五姨太将宋如玉拉进怀里,拍了怕她的脸,“瞧我们少爷细皮嫩肉的,今日若是跪坏了,谁让他跪,我就剥谁的皮喂狗。”
这下所有人脸上都挂不住了,这已经不是在说宋老二了,活生生把这里姓宋的都骂了一遍。
“放肆!”几个长老气的不轻,“五娘,你怎么说话呢!”
宋如玉本能的拽住五姨太的手,示意她不要顶撞回去,“你就当是狗在叫,五姨娘,我们快离开吧。”
宋如玉安慰五姨太。五姨太倒是坦荡,她并不计较后果怎么样:“可不是,宋家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总有狗在叫。”
宋如玉吓的赶紧去捂她的嘴,没有谁想惹事,虽五姨太无法无天惯了,但倘若一直都这样的话,多少会惹怒那些老东西。
“老五,你这是什么意思?”宋老二听不下去,脸色沉的快要见底了。
五姨太甩开他拽上来的手:“老五也是你叫的?”
“少爷我们走。”五姨太能够这么肆无忌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宋如玉,他知道这些人倘若不放过宋如玉,这根宋家的独苗,多少也要遭受摧残,当面她刚进宋家,宋如玉的亲娘也待她不薄,人不能忘恩负义,这个道理,五姨太倒是摸得很透,她面上不过装出来的吧,那群人真硬气起来,莫说他五姨太了,宋老爷从棺材里爬出来都不一定有用,这就是规矩,可大家有意放水,自然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宋如玉跟着五姨太提心吊胆的出了祠堂,五姨太这才松开抓住她的手,拍了拍胸脯:“可吓我了,这宋老二真有胆子,把老祖宗都招来了,好赖今儿跪在哪儿的是你,若是十三,恐怕这会儿都浸猪笼了。”
宋如玉吓了一个激灵:“不……不会吧…”
五姨太白了她一眼:“有什么不会的?你是宋家的人,那就是他们的香火,宋家历来香火不济,宋老二想把你弄死,谁能同意?谁能同意?”
宋如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倘若真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么她的身份曝光,岂不是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五姨太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吗?
宋如玉心里头慌得很,五姨太领着她进了屋子,林筱之在堂前坐着,脸上越发焦急,看着宋如玉毫发无伤的进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少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林筱之扑上来就将宋如玉里里外外打量个遍。
“十三娘,我没事,你看。”宋如玉就怕林筱之担心,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以示自己一点皮外伤都没有。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
“你们也是胆子大,遇到事儿了都不跟我商量。”五姨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连连猛喝了几口水,,“宋老二是什么人,他能有个好心吗,不过就是想抓你们的把柄罢了。”
“我们能有什么把柄!”宋如玉反驳,她和林筱之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这样一说,搞得她两真有一腿似的。
五姨太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如玉一眼:“若是真没问题,那老祖宗手里的那副画如何作解啊?”
这会儿该轮到林筱之发懵了:“什么画?”
五姨太撇嘴:“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房里的那副。”
“行了行了,五姨娘,你莫要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提了。”
说到这幅画,其实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和五姨太的错,宋如玉可没有忘记当初五姨太让她去抓林筱之小辫子的事情,虽然没抓住,还将自己带进坑里,但是如果没有之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五姨太一下子就跳起来,抓住宋如玉的衣领,“什么叫事情过去别提了,刚刚若不是我,那群老东西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