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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了一会,木头才沉声说:“记得把玉锁带上!”
“啊,对!得用这玩意开两道门呢!”我大声招呼毛毛,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它过来。我和木头分别起来去找。
“在阳台!”木头招呼了我一声,我赶紧过去。
“看什么呢?”我揉着趴在阳台栏杆往下张望毛毛的脖子,蹲下将它脖子里的红丝带扯了出来。因为最近比较忙,有两个多月都没给毛毛洗澡了,它脖子上的毛已经和红丝带完全缠在了一起,撕都撕不开。
木头一脸嫌弃的说:“你到底是有多久没给狗洗澡了!”
我瞥了他一眼,在工具箱里找出剪刀,一刀下去剪断了红丝带:“最近不是在忙着照顾你嘛!”我随手将剪断的红丝带扔进了奶奶留给我的腌菜坛子。
“你怎么把你奶奶的遗物放到这里!”木头显得有些大惊小怪。
我笑了一下问道:“腌菜坛子不放到这,应该放到哪?被窝里吗?”毛毛见我拿走了玉锁很不高兴,跳起来要玉锁。
木头蹲下身子,安抚起毛毛:“我们就是借用一下,回来马上还你好不好?”
我从钉子上扯下一条鞋带绑在了玉锁上,毛毛特别听木头的话,一下就安静了。我将绑着鞋带的玉锁套在了木头的脖子上,调侃道:“来!小娇娇,哥哥给你把玉戴!”
木头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揪着我的衣领扬起了拳头:“朱墨!你信不信……”。可是他的眼神涣散了一下,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我赶紧一把抱住了他。
“呦呦呦,你们这是在干嘛?这会子要让单宇看到就好了!”小叭不知什么时候从门后窜了出来。
“废什么话,快过来帮忙扶着!”我叫骂道。
小叭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过来跟我一起将木头拖到沙发上躺下。木头嘴唇有泛白眼眶泛青,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指尖不停颤抖着,呼吸绵长而沉重。看起来像是低血糖,“小叭快把桌子上的豆浆拿来!”我叫了一声,声音有些抖,不安盘绕在心头。
木头喝了豆浆脸色好些了,他揉着头发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掌按着心口。
“心脏不舒服吗?”我赶紧问道。
“有点心慌!”木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力气。
“你以前也低血糖吗?”我问道。
木头摇了摇头,出院前木头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是非常好的,难道真的是……
“你是不是也吞了些药进去?”我有些紧张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木头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眼神有些涣散的点了点头。
“是凤凰陵那个老婆婆给的药吗?”小叭大声问道。
“嗯!从凤凰陵出来了以后,我的头疼跟以前不同了……”我放开木头,在茶几上坐下,揉了下钝痛的太阳穴。
木头和我互看了一眼,顿时陷入沉默,这沉默似乎是在肯定猜测,又似乎只是安抚琢磨不定的情绪。
“能按时出发吗?”过了好一会,我才拉开杂乱的思绪多余地问了一句。
“必须按时出发!”木头说着走向餐桌开始吃早饭。
小叭抬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哥!回来了以后要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知道了!”我笑着给了小叭一手肘“走!吃早餐去!”
单宇来到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她没有上家里来,只是打电话通知我已经到了楼下,当我慌里慌张跑下楼的时候,单宇穿着黑色的连帽棉衣靠在一辆霸道的门边正在仰望着天空,棉衣帽子上的黑色羽毛随风摆动,衬得她皙白的脖子修长而优美,像《天鹅湖》的黑天鹅“单宇?”我掩饰不了自己的欣喜。
单宇微笑着转身看着我,她犹如丝般顺滑的黑发低低地绑起一个马尾,有几丝不听话的发丝散落在有些苍白的脸颊旁,反而令她更显娇俏。她黑曜石般的眼睛能让世间所有的美好都黯然失色,眼白泛着些许蓝色,那么纯净的颜色,我从没在成年人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有种晕眩的感觉,我想,这就是心醉。“新年好!”单宇的嘴边喷出白气轻声说道。
“新年好!”我掏出母亲叫我捎给单宇的红包递给她。
单宇愣了一下,摆着手说:“你干嘛要给我红包?”
我拉过单宇冻得冰冷僵硬的手握在手心,将红包塞进了她的手心:“不是我给你的!我说要跟你去见家长,然后去旅游,我妈特别高兴,叫我带红包给你,还问什么时候把你带去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