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炜业看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火气瞬间上来,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的声,震的沈安瑜耳朵都疼。
“你这么急着回去过来干什么?专让人不痛快!”
靳择琛竟忽然勾唇一笑,眉峰上挑,“我来当然是想看看你被撤了ceo后过的怎么样啊。”
“你,你……”靳炜业大概是真的被气到,指着他半天才斥责道:“你个逆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和你老子说话。”
靳择琛冷哼,“我要是翅膀不硬,指不定死几回了。”
靳炜业怒吼,“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没想多待,”靳择琛牵着沈安瑜站起身,快走到门口时,背对着没回头,又轻飘飘的落了句差点没让靳炜业当场去世的话,“活久一点,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本该属于我妈妈的东西从你手上一点点夺回来的。”
靳炜业怒极,随手抓了个东西便朝着他们扔过来。是个纯瓷质的碗,这一下被砸中头破血流没跑。
好在靳择琛眼疾手快,推开了门,拉着沈安瑜退了出去。再将门往回一关,门被彻底关上的瞬间,沈安瑜听到了瓷碗撞到门后的闷声。
剩下的一切,全都被关在里面。不堪、争吵、任性、丑陋,外面的人无人知晓。
靳择琛全身的气场还未散去,沈安瑜低着头不敢动,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靳择琛,像是头凶猛的孤狼。
偏偏两人的手还紧握着,能感受到他手中传来的温度。
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沈安瑜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反牵住他,试探着微微用力随后越牵越紧,“靳择琛。”
她小声叫他,像是在安抚。
其实靳择琛对靳炜业早就没有了恨,刚刚只不过是话赶话赶上了,出来以后也便不再气,只不过气场一时间没能收回来。
然后他就赶紧到手里牵着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牵住他,大冷天的手心出了汗,还有些抖。
一看就是真的被吓到了,可她这么害怕还在紧握着他的手不放,甚至还尝试安慰他。
心里的那点残余的不甘和怨恨,竟然神奇的被一点点抚平。
大过年的,连顿午饭都没让人吃好,怪过意不去的。
靳择琛抬手,安抚试的拍了拍她的被,忽然说:“我好像还没有陪你回父母家过过年,爸妈有没有事,不如我们现在过去?”
他这声“爸妈”叫的太自然,自然的沈安瑜都懵了。
见她半天没说话,靳择琛又问了一遍,“嗯,不方便?”
他声音沉哑带磁,轻“嗯”的一声带着些许的鼻音,非常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