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什么好看的。”陈敬的房间比倪清嘉的还要干净,书桌整理得整整齐齐,书架摆放有序。倪清嘉起身走来走去,忽然走向椅子上的陈敬。柠檬香飘近,陈敬嗅了嗅,下意识后仰。倪清嘉抬起的手从他身前掠过,尔后拿起桌上的一盒巧克力奶茶。“你以为我要干嘛。”倪清嘉笑他的过度反应,“可以喝吧?”陈敬点头。抿了抿唇,生怕她看出这是她送的那盒。倪清嘉喝了几口,忽然说:“陈敬,你紧张什么。”温热的气息落在陈敬颈边,他撇过脸,“没紧张。”“哦,那玩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来?”又是游戏……陈敬低??x?声问:“怎么玩?”“很简单的。”倪清嘉坐回床上,陈敬暗自松口气,听见她接着说:“石头剪刀布,赢了的人可以问一个问题或者让对方做一件事。”“当然,如果不愿意做也可以选择拒绝,但要接受惩罚,惩罚就是——”顿了几秒,倪清嘉说,“脱一件衣服。”“……这不好玩。”倪清嘉不乐意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好玩?”她脱掉外套,“鉴于你是新手,让你一件,来吧陈敬。”陈敬拗不过倪清嘉,只好同意。但他提出要求,不能太过火,倪清嘉糊弄地点头。护短1第二轮,倪清嘉石头,陈敬剪刀,倪清嘉胜。倪清嘉喝完奶茶,丢进垃圾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吧。”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半,午后的阳光斜照进屋,不刺眼,泛着懒洋洋的暖。倪清嘉凑近陈敬,笑意吟吟地问:“你有没有梦到过我?不正经的那种。”陈敬陡然僵住。因着她的靠近,陈敬清晰看见她眼中的自己,双唇微张,错愕仓皇,像只迷失的羔羊。陈敬梗着脖子不语,偷偷往边上挪了挪。倪清嘉双手缠上他的腰,“不准跑。”陈敬手撑着床,鼻间充斥着她的气味。他做贼心虚,怕她发现他卑劣变态的内心,甚至不敢回答,干着嗓道:“……换一个问题。”“你是要拒绝?”陈敬想起规则,自觉脱去外套。倪清嘉哭笑不得:“陈敬,你这和回答了有什么区别。”倪清嘉好奇地追问:“是什么场景?”越问,身体越向陈敬倾斜,倪清嘉说:“阿敬,说嘛,我想听。”陈敬遭不住她的追问,捂住红透的脸:“放过我吧。”和倪清嘉待在一个房间,陈敬脸上的热就没散过。倪清嘉咯咯地笑,拨开陈敬的手,捧着他的脸亲,“我好喜欢你哦。”亲到嘴角,两人不自觉吻在一起。陈敬刚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倪清嘉随便一勾,陈敬崩塌彻底。热恋期的少年血气方刚,一撞上眼神心思就歪,恨不得亲到地老天荒。陈敬尝到甜甜的巧克力味,他以前不喜欢这个味道,可从倪清嘉嘴里品,他竟有些上瘾。陈敬的手习惯性放在倪清嘉腰上,但此时倪清嘉整个人都贴着他,他又停在半空。倪清嘉没管陈敬的动作,伸着舌头挑逗陈敬,他要与她缠绕,她便闭着齿关堵住他。陈敬频频碰壁,吻得急了,掐住她的下巴:“听话。”语毕,再度吻上。带了点强势,终于撬开倪清嘉的齿,心满意足攻占她的领地。倪清嘉被吻得迷迷糊糊,分心地想好学生真赖皮,学什么都那么快。第三局,倪清嘉剪刀,陈敬布,倪清嘉胜。倪清嘉直截了当,让他现实演绎他的梦境。春风入室,拂起窗帘一角,吹过少年的头发。陈敬颤了颤眼:“别闹。”“你要是不愿意,就脱衣服咯。”倪清嘉说,“干嘛,你一个男生还不好意思啊。”陈敬知道倪清嘉在故意激他,他不是个容易上头的人,但他习惯遵守规则,即便是这个荒诞游戏的规则。陈敬淡淡瞥眼倪清嘉,解开两颗扣,露出一小块锁骨。倪清嘉催促:“快点,只有两个小时啦。”陈敬捏着衣角掀过头顶,眼镜和领口打架,他扶稳镜框,脱下上衣。淡淡的日光晕染出陈敬的裸身。偏瘦,但并不单薄,看得出些许锻炼痕迹。健康的小麦色,腹部线条浅浅,腰却意外窄劲。陈敬平日再温和含蓄,也是个即将成年的男性,骨骼已发育完全。虽有少年的青涩,仍能感受到隐隐的压迫与侵略性。倪清嘉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陈敬的腰,手指一点点爬过清爽的薄肌,然后卡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掌心收紧,拇指按压,倪清嘉被这手感惊到,低叹:“怎么办陈敬,我又想干坏事了。”浅灰色的帘布遮蔽住外面的亮光,房间顿然暗下。阳光在窗外跳跃,星星点点,如同潜藏的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陈敬在疯狂挣扎的边界,快把自己撕扯成两半。一半在悬崖,一半在云端。和她比起来,他好不诚实,好不坦荡。陈敬泄气地抬眸,对视的那刻,两个分离的自我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