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上一回里说明了我的故事的主要任务,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我离开西土之后的一些事情。
在第八十五章的故事中,我因为觉得我再留在罗马帝国没有任何意义,但两手空空回到东土大汉我又觉得没有脸面,于是我的灵魂引导我回到我刚刚不在之后的那个爱德华的状态。
我不得不再啰嗦几句,我都六十有余了,记忆力和身体素质同步减退,经常忘事。刚刚想起来的事,转眼就忘了,讲过去的事经常丢三拉四,所以我得稍微捋捋我的思路,不然会串台,也就是一会讲过去,一会儿讲现在,一会儿又把过去的过去和过去或者和现在混淆在一起,弄得自己都昏头昏脑的,怎么给各位看官或者亲亲们讲清楚呢?
在这个故事里,一共有三个爱德华,即现在还健在的爱德华,新近不在了的爱德华医生和东汉末年的爱德华郎中。这三个爱德华不是一个人,但又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这个人物是爱德华老师笔下的人物,是他头脑里人物。但这个人物不由爱德华老师一个人做主,他是根据他的梦来写作的。这个他有时又变成了我,这个我既不是现实生活中活着的我,也不是新近不在了的我,更不是东汉末年的我。说白了,这个我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这个人物一会儿在现在,一会儿在过去,有可能还会在将来。
故事中的爱德华老师有时就是还健在的爱德华老师,有时又是空军医院的爱德华医生,医生如果年纪大了也常被称为老师,还是崔斯集团中的那个爱德华老师,爱德华队长,爱德华统帅,有时还是东汉的爱德华郎中。他们其实都是借爱德华老师的口在叙述,而在这些叙述中多少都牵连进去了爱德华老师个人的人生经历,思考,人生观,是非观和世界观。
我这样说话的时候,我到底是那个爱德华呢?我自己都不太明白了。要知道,在一个陌幻的世界里,一个人其实不仅仅是一个人,他必定有那个过去的他,现在的他,将来的他;心里的他,表现出来的他,和一个人独处的时的他,自己心目中的他和别人眼中的他。
这不,这次爱德华老师变成了爱德华医生,那个在空军医院不在了老医生。他因为特殊原因不在之后尸体未能火化,同其他一百零七位同样命运的活尸们被摆渡人摆了一道,灵魂飞出医院,在一个自称是崔斯集团的骨干的带领下进行了一次远征,但未能走出荒原。但在这个过程中被一股新新冠集团军截胡,我这个爱德华老师用一个两个字的魔咒“八卦”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英雄和统帅。但不知是何种原因,东汉时期的爱德华郎中和空军医院的爱德华医生与现实生活中的爱德华老师的灵魂奇妙地合体了。这不,爱德华郎中来到了现代社会中的新希望赶死队,而且还当起了一个热爱探究生命与灵魂的科学爱好者兼世界课堂的资深教师,带领一群世界班学生探究起彭罗斯先生的量子灵魂论来了。
至于记录爱德华这个人物的作者嘛,这就不必细究了。他总是在和他塑造的这些人物形象对话,思辩甚至纠缠。
以上的交代不知是否把我自己给讲懂了没有。但我是尽力而为了哈。
那就接下来讲那次世界课堂之后的故事吧。这个部分的故事有些难讲,因为我讲的这些不一定符合常情,也与一般的科学伦理或者世俗有出入。但我尽量把它讲得有条理些。
那天的世界课堂下课之后,崔斯洛娃首长让我在学生们离开之后留下来,她和杰克伦敦先生有话要和我说。崔斯洛娃首长发出这道命令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既不是上下级的指令式的命令,又不是战友之间的信息交流,更不是朋友之间的调侃,也不是情侣之间的暗语。我感觉可能我最近的表现他们有些不满意。但我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连死都不怕,或者说不得好死都不怕,好事坏事一起来都可以的。
当所有的学生们都消失之后,那个世界舞台旁边的一侧就只剩下崔斯洛娃首长,杰克伦敦先生和我三人了。我识趣地走近崔斯洛娃首长站立的位置,尽管没有低眉顺眼,或者奴颜婢膝地候着崔斯洛娃发话,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没有底。毕竟这段时间我的灵魂随着东土大汉的爱德华郎中到西土经历过一场生死劫,我似乎疏离了崔斯集团了些。
当我正在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崔斯洛娃首长低声地问道,“爱老师,你那天为什么要掐我的大腿?掐得我好痛啊!”
当我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我知道,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我那天掐的是崔斯首长的大腿啊!不对吧!我明明掐的是一个叫海伦的罗马帝国的美女的大腿,而且我这一掐不要紧,结果我的灵魂离开了赶死队,不,是赶死军团,到了罗马帝国的庞贝古城,被维苏威火山灰活埋了千多年。我怎么可能掐的是我们领导的大腿呢?就是给我千万个胆,我也不敢掐女上司的大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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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好好想想,回忆回忆,琢磨琢磨,思量思量。呕,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掐自己的时候是没有掐到自己,却掐到了一位女汉子。她还气愤地吼了一句“是哪个流氓二流子?要把我搞死吗?”尽管我当时极度恐慌,慌得有些惊慌失措,但那句话怎么也不会出自崔斯首长之口啊!从这句话的内容和说话的风格来看也不是崔斯首长这位摆渡界大咖之口啊!
首先,那些一开口都说别人是流氓二流子的女汉子要么是久经情场的女流氓,要么是敢说敢当的女飞贼。崔斯首长作为崔斯集团的大红人,怎么都不会是个女流氓或者女飞贼!其次,从女人口中说出“搞死”两个字的只能是卖春者,也就是当代语言中的卖淫女。崔斯首长作为一个这么正派的女一号,生活无忧,情感无扰,怎么也不会和卖春者或者卖淫女挂上钩啊!
所以,当时当我听到那个女汉子骂街似地破口大骂的时候,我的灵魂瞬间就转换到了我的记忆深处的东汉时代,是这句话唤醒了残留于我的大脑中的记忆痕迹,在慌乱中魂飞天外,去到了古代和国外,再度重温旧梦,才有了与海伦姑娘那段没有情感的情感纠葛。
这样的释梦逻辑是符合逻辑的,但我能给崔斯首长讲这么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来搪塞她吗?她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啊?我该怎么办呢?
或者我的确是掐了崔斯首长的大腿,但那时我处于昏睡状态,并不是耍流氓。对于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在紧张无意中非故意地接触到了女性的某个敏感部位,从法理上来说不属于故意犯罪,是不会被追究的吧?
但我能这样去跟我的顶头上司讲什么法理不法理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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