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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波本很难摆出惯例的好脸色。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未来是一条多么凶险的道路。诸伏景光的死只是偶然，但身为卧底，他们每天都在刀锋上起舞。

他们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尽管如此，他仍然忍不住怨恨。怨恨命运玩笑般的齿轮，怨恨任凭苏格兰去死的莱伊。莱伊杀了苏格兰，或者是苏格兰自杀，是哪一种并不重要。以莱伊那样的身手，当然可以拦下苏格兰的自杀。因此真相并不重要，波本并不打算质问莱伊，一是他的卧底生涯还未结束，二是，苏格兰的死亡，已经体现了这个人的立场。

波本的脸色不好看，琴酒更是浑身煞气。

琴酒和伏特加喊齐了涉事干部，一一询问后强调了抹杀叛徒的力度。波本心不在焉。他很快走到门外抽烟，破烂的工厂在月光下竟也显得几分温柔。

如果没有一群犯罪分子打扰雅兴的话。或许真是，很梦幻的场景。

波本按掉烟头，转身，看到一个女人。四十来岁，平平无奇的长相，正疑惑地看着他。

组织里没有见过这号人物。

波本瞬间精神绷紧，心道：是路人么？在琴酒眼皮子底下，不得不杀了――

他狠厉地拔出□□，对面妇女眼神却无波动，一字一顿地说：&ldo;你心情不好？小猫咪。&rdo;

&ldo;小猫咪&rdo;这个称呼，波本只听一个人说过。虽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很久。

drc。

波本狐疑地盯着她，没有放松警惕：&ldo;易容术？连声音都变了？&rdo;

&ldo;啊，差不多吧。&rdo;妇女岔开话，&ldo;你们谈的差不多了吗？我来找琴酒。&rdo;

波本把□□收了一点回来，朝正在谈话的人扭了扭头。妇女对他温和地笑笑，毫不设防地将后背留给他。

他拧了一下眉，跟着走过去。

还在谈话的琴酒突然停下，突然转身射击！

□□□□瞬间发出五发子弹，全部嵌入女人的躯壳中！

突然的变故让其他所有人猝不及防，就连向来冷静的莱伊也微微一惊，全都拔出□□应对。然而中年妇女一动不动，甚至仍然保持着温柔的神情。很快其他人发现不对劲――女人的身体里，没有一滴血流出！

琴酒&ldo;啧&rdo;了一声，冷冷道：&ldo;每次和你见面都这么麻烦。&rdo;

伏特加茫然左右摆头，&ldo;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啊？&rdo;

莱伊同样露出问询的神色。

&ldo;叫她drc就行。&rdo;琴酒冷淡地说，&ldo;算是你们的前辈。&rdo;

&ldo;很快就不是了哟。&rdo;女人笑着补充，琴酒的脸色更差了。&ldo;啊――你们谈完了吗？我再等一阵也可以。&rdo;

&ldo;就在这里说，现在。&rdo;琴酒冷淡地点上烟，&ldo;给你的后辈们一个好榜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