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课堂上开始听课的江珈。
听着课堂夫子讲学,慢慢听入神。
只是当夫子停下来的开始让大家阅读下一段时,安静的氛围又让江珈分神想到刚才裴莫的话:“珈儿,其实你们这界学子中有很多人,有着各种不一样的心结。你的心结归根结底是希望大家认可你的努力,导致大家看不到你的努力,一则是别人比你更努力,你的努力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二则你希望肯定的人群太多,你希望身边所有人都肯定你,认可你。”
裴莫接着说:“当初我们在府上,你告诉我要考入书院,我作为祭酒没有对你有任何的歧视,但是内心却深深佩服你。而现实中,你也做到了。不仅是我,是裴若,还是你父亲江老爷,都为你感到高兴。不仅如此,你也有书院第一女学子的头衔。”
裴莫接着用略带遗憾的语气说:“可惜你如此没有专注于读书学习,计较起这些无所谓的得失。”
江珈急着辩解:“这些得失有所谓!”
裴莫摇头:“若你真的想要周围更多人认可你,你更应该从行动,从成绩上认可你,你可知晓,昨日比武课,你的比武天赋让部分学生开始佩服你,今日的晨读夫子更是你的入学批改官,他本人对你的入学测试答题思维赞不绝口。这么多人都在慢慢和你接触中认可你。”
江珈默,她确实急于求成了。
裴莫继续说:“人的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重。我是祭酒,同样也是宰相嫡子,但是我实力和宰相府没有任何关系,也都是我日益努力换取的。如今你是书院也是本国第一女学子,说不定已经其他女子当成了榜样,何苦纠结于自己的苦思。”
江珈顿悟:是啊,裴莫不也是宰相嫡子,身份比她更尊贵。若真无被人肯定的实力,仅靠身份关系,本国那么多达官显贵家家世背景的人,如何他能稳在本国第一书院祭酒之位。
原来是自己走进自己编织的巨网中一直没有走出来。
想到这里,江珈真为了自己早上的流出的眼泪,感到不值。
江珈知晓自己是陷入内耗了。
这是在现代打工后患上的病症,随时随地被否认,最后随时随地否认自己。
没想到还被自己带到古代来了。
还是收起这些内耗,专心听课。
夫子饶有兴致的想着课本,江珈慢慢听着入了神。
一堂课终于到点,夫子讲学完毕。学子们开始舒展自己崩久了的身体。
江珈也是。
公孙有愈则小跑过来找江珈:“珈儿,你刚才和祭酒先生出去,祭酒先生可没有说你什么吧。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旁边几个学子也凑了过来。尤其是早上那位嘴巴不经过大脑的学子,看向江珈的眼神都充满了歉意。
江珈此时心情舒缓了大半了,看到大家展开了一个笑脸:“没事的。早上就。。。。。。就突然想哭了。。。”
众人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还是公孙有愈打破了这沉浸,脑子转得快:“我懂!我懂!女儿家,水做的,眼泪就说有就有,对吧,珈儿。”
江珈被他说笑了。周围人看到江珈笑了,也跟着捧场笑。
但是那位说话不经大脑的学子却还是一脸歉意:“我,我。”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公孙有愈损他:“你什么啊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事情都是你乱说话。江府就算有钱,珈儿给我们带东西吃也不是应该的,人家好端端的心意就被你糟蹋了。我要是女儿家,我也要哭。诶。。。。。。”公孙有愈说着说着看到旁边江珈还在,怕自己刚才说的话也过分,赶紧憋住不做声了。
旁边学子却也附和公孙有愈的话,这让那位学子脸色更不好了。
但是此时的江珈真的没有在意这事了,听到公孙有愈竟然还是洞察了自己哭的原因,心里反而释然,好像一直被一块重物压着的心事没了,整个人现在可以不用再装坚强了。
江珈释然的解释道:“也不怪他,我这段时间一直被入学谣言困住了心神,总想着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又想着自己不要在乎这些传言最好自己就行。结果心下越不在意,越是在意,越要求自己不要表现的在意,要强过头折磨自己,把我这段时间的心神折磨的过于敏感。早上。。。。。。。便也是因为被一句话被敏感到了,没忍住。”
周围人瞬间懂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听过关于江珈的入学传言。
江珈再次对那位站着不知所措的学子说:“没事,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倒是更让那位学习惭愧不已:“谢谢珈儿。”支支吾吾的困了半晌又说:“其实我吧,家里就是养殖户,我爹我娘就希望我能够读书,将来混个好人样。入学测试放榜那日,我就看到我家和你们家的差距,我其实一直怕被人看不起,这就算是我的心魔了,就是这心魔一直缠绕着我,早上和你说糊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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