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ldo;愕比徽业搅耍我就是。我问你的名字,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我是想万一日后我们失去了联系,我写寻人启示也比较方便。?
&ldo;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叫白自涓,涓字不是女字旁的娟,是流水涓涓的涓字。&rdo;
&ldo;哦,你也姓白呀,我的一个同学也姓白,叫嘉嘉。&rdo;我表情暗淡了一下,&ldo;可惜,这些日子她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她的眼睛立刻像锥子一样看着我。但马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ldo;那么,&rdo;她说,&ldo;你应该出于礼貌,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rdo;
我说:&ldo;当然,但你不许嘲笑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个性了些,但我还不想改‐‐我叫周末,和&lso;礼拜五、星期六&rso;的周末那两个字写法一模一样。&rdo;
&ldo;踏破铁鞋无觅处……&rdo;她小声地说,我甚至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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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她的指点,用自行车带着她送她上班。越是往前走,我越高兴,我对她说,如果这样走下去,你上班的地方和我的学校离得可相当近呀。她说是吗?我说真的。又骑了一段距离后,我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轩辕学校。尽管是所私立学校,但这里很不错。
白自涓说:&ldo;那好吧,就这儿停车吧。&rdo;
&ldo;没关系,我再送送你吧,反正我经常迟到的。&rdo;我大方地说。
&ldo;不是的。&rdo;她说,&ldo;我要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从今天起,我要在这里上班了,因为我就是轩辕学校的新老师。‐‐哎呀!&rdo;
我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那突发的戏剧性的事情,让我无法保持平衡。我扶正车子,看见她看着我,样子得很得意。我却哭笑不得……
第9节没有乱过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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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遇到过很多事情,但从来没有乱过分寸,因为我可以说我已经活得超脱了,对待任何事椋都可以用一个&ldo;大不了怎么怎么样&rdo;来安慰自己。而这次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了,当我知道白自涓不但是我们学校的新老师,而且还是我们班上的见习班主任后,我就彻底丧气了。我为我曾干过一些事情懊恼不已,总想找个机会从新开始。老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说是至高无上的,但也应该占有一席之地,在那样有身份的人面前,我始终表现的同正常的人没有任何差池,我不是那种调皮的顽劣小子,我要使坏还不能要人怀疑是我干的,那才是成功的,否则不如不使。而我却干净利索地把自己完全被动地暴露给白自涓一览无余,那种不甘心就像在战场上踩到了地雷‐‐怎么就我倒霉?
那段时期,我完全对一见钟情或一见如故产生了怀疑,以至于到了现在,我仍然不敢过分地和不熟悉的异性表露太多的东西,这使我失去了很多机会,这是题外话,同我要讲的故事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想说的事,在成长的历程中,总有一些东西你往往会忽略掉,而实际上,当你仔细回味人生的时候,却发现它对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换言之,不经历那些简单得几乎可以不留任何痕迹、在备忘录上都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你的人生很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你看来绝对不相信的样子。
白自涓教我们语文,她的教课技术平心而论实在不敢恭维,说不好听的,她不是当老师的料。在课堂上,她像填鸭似的,把一堂课45分钟的内容,在前20分钟内就给学生上完,剩下的那段时间,大家只能面对面的怵着等下课。有好几次我想提醒她不要那么紧张,比如放慢语速,人家会说你懂得给学生消化的时间;多做些课堂提问‐‐当然别和我过不去,如此还能得到&ldo;及时观察学生理解的反馈&rdo;那样的赞誉。可是我没有这样对她说,因为她总是利用她剩下的时间坐到我身边,同我说许多好玩的话题。我挺喜欢她这样的。最后弄得孔雀一上语文课就特&ldo;自觉&rdo;地串到其他同学的座位上,把地儿留给白自涓。
白自涓不只一次地说我应该写小说。我当时就回答,那不可能。因为我在二十一岁之前的梦想一直是当个流浪的摇滚歌手‐‐在那一年我同乐队的同好们出了盘专辑,销量却不理想,我便急流勇退了。其实主要是我已经发现我的吉他技术不可能达到如火纯青的完美了。而我却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当然不会破罐子破摔了。
直到我真正转行靠文字为生后,我才又想到了白自涓鼓励我写小说的那些话,现在看,我当然知道她那不是独具慧眼,而是她根本就是知道的。
原谅我一说到白自涓,就忘了自己要讲的主题。我的确是忍不住了,因为我知道此生我再也不能遇到她了。为了我的怀念,我的确有些不能控制我手下的笔。刚才我的女友扒着我的肩膀看我写的这些东西,对我说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忘记白自涓呀。我说是的,嘉嘉,我忘不了她。嘉嘉大度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爱上她了,当我第一次看到你们时我就知道的。我搂住她的腰说,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还为了她和孔雀吵过架吗?为此我差点和孔雀绝交。嘉嘉摸了摸我的头,算了吧你,我还能为了她,吃你的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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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书归正传吧,从什么地方接下去呢?忽略掉当我知道白自涓是我的老师后的那段心情,我破天荒地没有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旷课,而是努力坚持到了最后。下了课我从学校出来,发现时间还早,于是跑回家报到。对于我妈的质疑,我回答得相当理直气壮。我几乎没有撒一句谎地对妈妈说我的确去帮我的老师了,而且我的确是在我的老师那儿过的夜。&ldo;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到我们学校,打听一下,我的老师叫做白自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