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提前给游苏介绍一下今日这个特殊的对手,却被游苏拒绝,也不知这瞎子是否真的有底气能够这般“目中无人”,殊不知游苏只是为了公平而已。
“好了,开始吧。”
随着刘长老的一声令下,全场之人的目光都热烈了起来,有人想看笑话,亦有人想看传奇崛起。
对这场切磋饶有兴致之人,却不仅仅只有这些弟子。游苏一柱半香开神山之门的事,刘长老并未刻意隐瞒,那些隐在人群中、云层后的真传、长老们,也都想看看莲花峰这个横空出世的新弟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
三长老侧躺在一片凌空横飞的芭蕉叶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拎着半透的玉质酒葫,裹在身上的华美青裙飘溢着若有若无的青炁,更显裸露出的半截香肩冰肌玉骨。她仰首灌了一口酒,顿时全身曲线毕露,当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美的不可方物。
虽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也不时瞟着云下的擂台,她瞅了一眼边上气质凝重的小望舒,撇了撇因酒水浸润而越发晶莹的丹唇,拍拍自己身侧的空地道:
“小望舒,坐着看啊,在天上飞着不累吗?”
望舒仙子没理她,只是摇了摇头,一双蓝眸全神贯注地凝聚在自家师弟身上。
三长老翻了个俏丽的白眼,“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师弟?”
“我信任师弟,可是看见师弟要和别人打架,我就坐不下去……”
人家都道你是冰山仙子,结果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师弟就关心成这样了?
三长老暗暗腹诽,她忽地蹙眉,支起身子正襟危坐,将不经意间展露的春光都收敛了起来。
“三长老觉得谁会赢?”
雄浑之音自青裙美妇身后的云层中传来,不多时竟现出两道人影,一健壮中年与一潇洒青年,皆是锦衣赤袍,御剑而行。
中年笑容温煦,青年亦是彬彬有礼,躬身道:
“昌文见过三长老,见过望舒仙子。”
望舒仙子置若罔闻,只专心师弟,三长老也不回头,将眸间那点不耐之色隐去,一改常态的声线清冷:
“五长老难道认为外门弟子能胜真传弟子?这样的人,可千不存一。”
“三长老说的不错,也不知是哪来的外门弟子这么不长眼,敢来挑战莲花峰的威严。”五长老赤袍流光,笑着回道。
三长老握着酒葫的手紧了紧,五长老话中的取笑之意还是被她敏锐察觉。同为剑峰,赤虹峰的真传弟子就从未被挑战过,她声色更寒,毫不客气:
“我还以为五长老,会光明正大地来挑战。”
五长老看了眼身侧美妇的婀娜侧影,也不生气,放声大笑了起来:
“三长老怕是误会了,这石堰可不是我安排的。三长老已十余年没收真传了,不认识此子也不奇怪。他可是外门弟子中的怪胎,十七岁入宗,至今七年间,每位能挑战的真传弟子,他都挑战过,虽然无一例外都是落败。”
三长老黛眉微蹙,她似乎听闻过此人的传闻,却是以弟子间相传的笑话形式。既然是笑话,那游苏岂不更加势在必得?
“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三长老如是评价。
“可这南墙撞的多了,也是会被撞破的……”五长老立于剑上,双手负后。
“五长老是觉得石堰会赢?”
五长老却是将剑目看向场中,不正面作答,淡笑道:
“我觉得昌文会赢。”
那名为昌文的青年,也不谦虚,而是挺胸抬头,一副自信之态,余光却是扫过不远处白衣胜雪的望舒仙子。
望舒仙子一直旁若无人,此时听见五长老所言,竟转过头来看向五长老,她蓝眸疏冷,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