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只是觉得齐越森的癖好太可怕,出去十有八九还会危害他人。”
韩山未置可否,监狱形形色色的案例教会他一个道理:
尊重他人的命运。
但他不打算以此说教别人。
而且驰远有这些心思算计,韩山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
当年谭耀笙对人谦和周全,而算计起对手步步为营丝毫不手软,比较起来,驰远还是纯良的。
“做过,承担了后果,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吗?驰老师?”他推开病房门,又顺手弹了一下驰远脑袋,不为惩罚,就是发现这么弹挺好玩。
“啧。”驰远朝后捞了一把,抓住那只欠儿手,“说,谁的驴蹄子,附到山哥身上作怪!”
“谁是驴?”韩山手腕一转,驰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落入对方钳制,扭着怪异的角度动弹不得……
“啊,救命,放放放开……”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病房里老白正在收拾输液架上的药瓶,听到人回来,一转头吓了一跳。
韩山松开手,若无其事。
驰远揉着酸软的手腕,心中震惊写在脸上:“我靠,你使了什么邪术?”
老白急忙走过来:“怎么回事?”
韩山:“没事。”
老白将信将疑,接过驰远轮椅:“真的?”
“组长跟我玩呢。”驰远朝他笑笑,心里却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武力值,将来万一压不住怎么办?
韩山走回床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上来躺会儿吗?”
驰远粲然一笑:“好啊。”
老白把他推过去:“你腰还疼不疼了?”
“疼啊!”驰远诉苦,“我昨晚好几次疼醒,又因为疼的动不了活活睡着了。”
韩山转过脸去,唇角又弯起来。
真蠢。
不知道喊人。
老白哈哈大笑:“来,趴床上我给你按按,今晚还是回楼上病房睡吧。”
“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驰远不以为意,乖乖爬上病床。
老白手法很专业,驰远能明显感觉背肌松弛下来:“老白,我晚上想洗个澡,三楼那个医护专用的卫生间现在还能用吗?”
“能,不过你得十点去,十点前是狱医值班,十点后换犯医我跟他说一声。”
“行,谢了啊!”
老白无所谓道:“举手之劳。上次家属会见我媳妇还说呢,你那狱友推荐的老师讲课真不赖,闺女这两个月进步可明显了……”
老白絮絮叨叨,驰远舒服的哼唧着应和,转过头,就见韩山抱臂倚在窗前,微微歪头认真观看老白按摩,见他看过来,浅浅的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