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中,白奕站在一副巨大的牛皮地图前,盯着上面的局势图,眼中在思考着什么。
堂中负责整理信息、传达军令的参军、参赞等书吏脚步匆匆,不断交换着手中的文书。“使君,鄄城前线郭帅来信。”一名参军快步从门外走入,将一封密信双手呈给白奕。
一直在旁边处理事务的白邦翰、田维义两人闻言,神色一动,来到白奕面前。
“使君。”白邦翰询问道。
白奕嘴角噙着笑,将手中的密信递给眼露好奇心的二人,说道:“朱瑄也是下了大力气,竟然将鄄城打造得密不透风。”
“他自持能与郭慧龙抗衡,并没有向朱瑾求援。”
田维义放下手中的密信,莫名道:“如此说来,我们原本计划着趁着朱瑾驰援濮州,袭取兖州的计划落空了。”
白邦翰冷笑道:“无妨,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我不相信这个朱瑾还能比得上朱瑄,一代两个军事奇才,朱家还不上天了。”
“传本使命令,各部按照原定计划依次出击,目标,兖州瑕丘。”
七月十九日
一直隐藏在徐州的李克让部当即出沛县,以虎扑之势,直取鲁桥,兖海军没有防备,被李克让夺下这个兖州的南门户。
“哪里来的军队,你们是纸糊的吗,三千人,一天都挡不住,废物。”
因为第三次濮州战役打响,朱瑾几乎大半注意力都盯着鄄城。
忽略了这个一直跟他做邻居,却数年没有动作的徐州李克让。
战败将校跪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哭诉道:“实在是李部太过凶猛,来得太急,末将没有防备啊,节帅恕罪。”
朱瑾脸色铁青,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一千?三千?不,起码有五千人,都是具甲齐备的精锐之士,不然末将也不会如此被轻易击败。”
朱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叹了口气,对着一者站在门口的侍卫点了点头。
几名侍卫当即上前,将战败的将校拖下去,斩首示众。
“终于到本帅了吗?”朱瑾喃喃自语道。
片刻后,军府下达命令,兖海军各部立即前来瑕丘集合,不得有误。
随着朱瑾军令的下达,原本散落在兖州等各处的兖海军迅速往瑕丘聚集。
好在因为濮州战役,朱瑾早就集合了一半军力,不然等到宣武军来到面前,自己手中无人可用。
陈大牛部一万人攻破鲁桥西南方的方与县,留下一千人驻守,其余大部队继续向鲁桥进发,汇合李克让部。
方与县位于泗水分支,拔除它,能够极大的保证了鲁桥大营的后路粮道。
七月三十日
白孝强所部一万人抵达鲁桥。
从泗州远道而来的袁清一万人抵达鲁桥。
八月十二日
白奕、白邦翰带着五万主力,抵达鲁桥。
一时间小小的鲁桥,被连绵不绝的营寨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