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缩回脖子。
“您对我们伟大的元帅,有了解吗?”
千西挣脱不开,脸色黑到无比,“没有。”
她一生只接触过两种军人,一种疼爱她如宫泽广叽和藤原信岩,一种对她不冷不热如藤原教野、教治。但没有哪一种,敢对她这样粗鲁轻视,并大放厥词。
“哦,我差点忘记了,小姐您是对犹太人感兴趣。”
“关你什么事?”
克莱姆笑意渐深,她的反应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也许您对我的态度可以缓和一下,毕竟家父让我对您客气点,不然就不用回家了,他还说小姐您的未婚夫也曾在德国求学?是个军官?”
千西更觉怒火中烧,“外人也配打听我的隐私?”她含春的眼角都结了冰,蔑笑,“用不着对我客气,因为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说罢,脚尖对准他的脚面,狠狠碾了下去。
克莱姆痛哼,千西借此机会将他推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舞池,靠近他们的几对男女窃窃私语,克莱姆丢尽了脸。
可事情还没有结束。
千西自舞池出来就跑到了门外,白橡厅的前院,这里有几盏灯火,也有些零散的萤火虫。落地玻璃内便是蝶舞翩翩的舞池,一眼便能看清外头,她觉得安全,于是拿了杯红酒啜饮。
但再次低估了对方的难缠。
那人找到了在树丛旁独饮的她。
千西从椅子上跳出来,要走,被他堵住了去路,且缓缓逼近后退,让她半个身子都隐入了草丛,情况太不妙了,她看到他脸上的调戏神情,猫腰错了过去,站到了两米开外,忽然从手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因为太过紧张连手包都飞出去摔到了地上。
“别靠近我。”
克莱姆看清,那是把很迷你的手枪。
“哦,这是您的玩具?我亲爱的小姐。”
“……”千西咽了咽口水,抬起的胳膊后,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让我走,滚开!”
“真是别出心裁,有人教过您怎么上膛吗?”
那恶心的吻和搂抱,让千西讨厌他接近到了极点,抬手上膛,冷声,“我让你别过来。”
克莱姆只觉得有趣。
他常常拿着枪站在高处的望远镜旁,如果有哪个犹太人敢偷懒,就像捕猎一样将他们射死,那种掌握感令他非常愉悦,这朵日本小花似一只待宰羔羊,是他的新猎物,不能杀的话,弄一弄羊毛也是好的。
他把这当成捕猎游戏,可千西怎甘做他的猎物,她从不是粘板上的鱼肉。
见他还是往前走了几步,越来越近,便不再犹豫,枪口朝下,在他脚边开了一枪。
子弹毫无预警的擦过脚边,他立马退后了几步,弓起身体,手迅速碰到了自己的腰间配枪,原来她手上的不是玩具,泼辣的小木槿还真会使枪呢!
这让克莱姆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