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衣服放下,喊了几声。
千西果然在浴室里隔门应他,“嗳,我泡澡呢。”
“我在客厅等你。“虽然二人有不止一次赤裸裸汗津津的鱼水之欢,但他觉得平时还是得尊重一下女孩子家的隐私。
千西可不介意被他看光,“你进来吧?”
“不,你快些罢。”
“你来帮我打点下!”她扑腾几下水花。
信岩尚且不知“打点”是何物,还是进了门。
她泡在满是泡泡的热水里,正拿着一只棒棒糖啃咬,见到他,也没有一点不自然,“请你帮我放一下香吧。”
信岩看着她的脸,不解,挑挑眉。
千西淡淡笑,手一点,指着旁边一个琉璃盘子上那堆装着花花草草的瓶瓶罐罐,含着糖说,“平时都是玉子帮我,今日来不及赶回家,你代劳一下,谢谢啦。”
他弯着两腿,整理好自己的和服,坐到了白色浴缸的边边上,卷起黑色袖口,“哪个?你讲吧。”
于是千西手指着哪一个,他便从那堆花花绿绿的玻璃瓶里倒出来些许,撒进去。
不久,满室都是田野的芬芳。
他知道她平时身上那些好闻的味道是哪里来的了,并不是普通的香水,而是泡澡的干花和香料。
千西时不时给他指点一下,好似对着舆图指点江山。
“你快着些吧,别搞迟了。”他干活不忘看表。
“快得很,水凉了我冲冲就起啦。”
她的身上白得发光,黑发盘在头顶,身体的风光则隐藏在一层玫瑰花瓣的泡泡里,抬手时只有乳沟若隐若现。
信岩把瓶盖拧好,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糖好吃嘛?”
“你要不要尝尝?”她把糖从嘴里拿开,从而抬起一点头来。
信岩重新俯下身和她接了一会儿吻。
他的鼻尖都是甜腻的香气,找到她的舌头,吮了几下,尝出棒棒糖的味道,从她嘴里退出来。
千西亮着眼,重新把剩下的一点糖含进嘴里咬掉了,“如何?”
他咂摸,摇摇头,“太酸了。”
她狡黠地笑,“肯定啊,它是青苹果味的。”
两人到时刚刚好。
严肃的仪仗队从外面的汽车一直延续到神殿的大门,那里架起仪式台来,夫妇双方的家里人则各自停守在一方,等待戴高帽的主持为夫妇进行仪式。
待到在九段军人会馆,信坊和众宾客有说有笑,和平时那个健谈的他没有很多不同。
唯一别扭的是他戴着那顶逼真的假发,说实在话,不怎适合他的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