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微喘着气,吻结束在她的耳边,“知道了。”说罢,就要起身。
千西不妨,手没放开,又把他带了回去。
本是刻意被他用手撑着隔开距离接吻的二人,因这一遭,彻底贴在一起,两团绵软的玉峰拱在他坚硬的胸膛前,隔着两叁层布料,触感依旧不可忽视。
两人俱是一愣。
“……”
他无比懊恼自己的唐突和荒唐,坐起身。
“我僭越了。”
千西也慢腾腾地起身,和他重新坐在床边。他挺直背开口,“西西——”
“嗯?”她神志不清,颜色朦胧。
不要说,不是现在。
她面色酡红,领口歪斜,神志不清,怎么能这时后出口?
不是现在。
于是张张合合,很少有如此支支吾吾的时候。
最后只能临时搪塞了句,“你的小字可有什么寓意?”
“妈妈取得,没特别告诉我。”
“那你去问问吧,知道了来告诉我。”心中乱麻烦闷,只得找话转移焦点。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一个有欲念的男人。
藤原可耻地发现,自己还会被情欲和生理所打败,在刚刚,她与他贴在一起时,那膨胀的器官早已硬挺。
内心希望她未曾发现。
而千西呢?
她也在想别的事。
有二两肉不经意硌到大腿,她当然无暇分神。
晚饭时天擦黑,落入家家户户门窗内那一点壮阔的猩红,也吞入了天边的点点灰暗当中。
吸墨般乌黑的重云,冲破阻碍,落下滴滴毛毛细雨,海岸线和海岛上的四季,都是如海洋一般咸腥潮湿。
他休沐,有饭局,既然和她一块,便顺便带她去见见自己的战友,福山开走了车,回家探望孩子,让藤原送她回去。
因着雨落得猝不及防,在车里找到那把久乃编织的那把伞,于是撑开了走在路上拉大步伐,她的矮跟靴紧跟着他的皮鞋,每几步便溅起水花。
休闲俱乐部的晚餐厅内,一伙人已等良久。
看见二人撑一把红纸伞下,挨着彼此相携而来,西式穿衣格调和本土风情融合在绵绵的冷雨当中,昏暗下隔着门店雾蒙蒙的玻璃,竟有种别外的昭和摩登感。
失礼过一次的高木率先踏过门槛,将玻璃门打开,把二人迎进来,一把伞毕竟不大,藤原护着她,半边肩膀湿掉,见状道,“这雨下得好没眼力见!”
忍成转过身来,搂着高木的肩小声嬉笑:“高木你才是个没眼力见的,这叫鸳鸯戏水!”
大大咧咧的高木一尬,受不了忍成的神经质。而藤原信岩平淡着一张脸,表情未变,对于忍成的调戏早已习惯。
说说笑笑半晌,人群中轮到个生面孔。这人穿常服也如军人般傲视一切。对她还算温和,“松本雅彦。”
“我的殷亲,和藤原桥是同期陆大生,他母亲同我阿姐也是忘年交,关系甚好。”藤原信岩给她拉开椅子时,念道,“不久该调回满俄边境线了,是我邀请地。”
吃饱喝足,雨幕间歇之际,千西抽空往外瞧,一扇玻璃隔绝冷和热两个世界。她附在他耳边,悄悄道,“我答应妈妈,会早点回家。”
几人见雨水暂歇,藤原信岩有佳人在座,不好耽误,且今日本是临时相聚,纷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