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要一起祭祖呢。”户傅不想被这些大人忽略,找机会插嘴。
话说近卫把强硬的杉山和前外相广田赶下台后,换成板恒和荒木等人担任,这几个虽然稍显和平,却也并非什么老实分子,都是各打各的算盘。
总之内阁的新气象,还是更加复杂。
藤原教治来找过藤原教野几次。
今天又凑在一起。
藤原教治的太太汇美子给他们准备好吃食,便把空间留给他们商谈事情。
“太郎明天回来吗?”他们先是话着家常,“这小子还是不肯结婚?”藤原教野问。
藤原教治喝了口茶,“他别的都还听话……这事总有他母亲纵着,我有什么办法!”他长得面庞瘦削,身材也是高大精瘦,两个儿子都随他。
简单寒暄几句,话题转到正事上。
内阁局势有变,藤原教野是预料到的:“宫泽那家伙……哼,立马就抛来了橄榄枝,和我想的一样。”
藤原兄弟两个都收到了宫泽付三郎的请帖,这位老太爷六十九大寿,请他们两家去吃席。
这是个放出的信号。
对老宫泽和宫泽英叽的态度,兄弟俩一直有点分歧。
藤原教野觉得宫泽家非常有钱,很惦记,宫泽老太爷有很多机器加工厂,安盛实业下的财团还有稀缺的医药企生产,老宫泽虽然老了,实权股份在手,还是个响当当的企业大老板。
因此他一直主张的是:“老宫泽钱赚够了,在政治上也有野心,不然不会让儿子走这条路。
和他们交好对我们有利无弊,特别是经济上的支持,我们也可以让他发点战争财,双向利用嘛。”
但是藤原教治思维比较古板,总揣着贵族那种自负和执拗,蔑视白手起家的平民和暴发户。
宫泽和藤原几人,老早是不同派系,关系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井水不犯河水吧。
二二六后,藤原教治带头要抓宫泽英叽的过失,最后压是压下去了。但两家人的梁子,就被藤原教治以一己之力给结下。这让原本就不痛不痒的关系变得很糟糕。
随着战争的扩大,藤原教野越发觉得弟弟是个蠢才。
他想接近宫泽财阀却苦于没有地方下手,没曾想被藤原教治一把手推得更远。
“杉山已经是日薄西山。”他陈述。
这点藤原教治倒还看得清:“现在可不是明治和俄国打仗那会,多少东西变了,老臣的架子还是摆的大,不怪年轻人不服。”
“所以这就是我等的机会,”藤原教野脸上写着狡猾,“近两年老宫泽在财政界的影响可不容小觑,近卫都拉拢过他,估计再打几场仗,宫泽广叽就要大佐升准将了。”
“怎么会?!”
藤原教治不服气,一张老脸通红,那不是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怎么不会?”他嗤笑,“你办的好事,老宫泽也不怎么爱搭理我。”
原本不打算赴宴,经过藤原教野这一通唬吓,藤原教治有些沉默,心下泄了气焰。
于是转手到书房打电话。
“我就称病不去了,让信岩同你一道。”
看他拉不下脸皮,藤原教野倒没什么好说:“你打电话,我先走。”
……
近卫师团担任皇宫安全护卫的职责,因此长期驻扎在东京。
师团下辖的野炮兵联队,离皇宫也不能远,赶至皇居的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
毒辣的太阳下,士兵在进行作战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