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曹元师走进红绫罗帐后,重新坐下。
跪伏在地的郑大山赶忙从袖中取出琉璃瓶,递给了萧剑,
“萧帮主,这是异种心头血,咱们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萧剑双手颤抖地接过琉璃瓶,然后对这红绫后地壮硕身影抱拳鞠躬,
“多、多谢堂主。”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曹元师的声音自红绫罗帐后传出,便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萧剑心头屈辱,却又不敢发作。
曹元师顿觉无趣,于是让郑大山送客。
郑大山恭敬地送走了萧剑,又重新回到了房间,继续跪在原处。
非是他想回来面对这怪物,而是有些事情,作为属下,该禀报还是得禀报。
“堂主,昨日一早,飞鱼卫策马入城,来者有些不善啊!”
“飞鱼卫追杀的异种被人截胡了,你说他们善不善。”
怀抱白玉琵琶的曹元师手指飞快拨动,一轮接一轮的轮指使出,琴声急促,如疾风暴雨。
郑大山心头惊骇异常。
谁这么大的胆子,连飞鱼卫的东西都敢截胡,要知道大燕可不是北齐,王朝正值鼎盛,皇族英才辈出。
“堂主,如今城里盛传我们不久前猎杀了一只异种,之前我不知飞鱼卫的事,因此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恐怕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能查到是谁传出的吗?”
弹奏琵琶的曹元师轮指不停,琴声更是一轮高过一轮。
郑大山涨红了脸,仿佛被潮水倒灌口鼻,呼吸困难,
“查,查不到,只知道是随着我们有异种血出售的消息传开,才慢慢出现的。”
“查不到就查不到吧。”
曹元师看向旁边案几上宝光流转的异种独角,轮指越发的快速。
如今他肉身已锤炼至极致,金刚不坏,倒也不怕这十几骑的飞鱼卫。
只是他很好奇是谁在针对他,或者说针对他们“夫妻二人”:
“有实力截胡飞鱼卫目标。”
“舍得丢出这等异种宝材做诱饵。”
“知道我即便硬抗飞鱼卫,也不可能拒绝这等宝物。”
“宁愿得罪中京、不惜舍弃重宝,也要算计我们‘夫妻二人’。”
想到这里,曹元师猛然按住琵琶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