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是僵持的他们两个。
他落荒而逃。
石膏板的吊顶发黄开裂,水晶吊灯流淌着暖黄色的光芒,落在身上激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一墙之隔汤国安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头。
荒唐的画面一幕幕涌上来,昨晚发泄的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窒息,他几乎招架不住。
她哭得无声无息惹人心碎,他却脚步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回忆起她身上痕迹更是呼吸一滞。
手机嗡嗡震动响个不停,汤年抹了把眼泪接通。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喂,老公?
汤年动了动嘴唇委屈地叫了声妈妈。
女人愣了一下,年年?
怎么了宝贝?
女儿声音不对劲女人关心的问:感冒了吗?还是跟爸爸吵架了?
一连串的关心她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没有,就是想你啦。
汤年本能的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会不会觉得是她的错?
毕竟、毕竟是她偷偷和朋友出去喝酒才会变成这样的。
如果昨天她不答应去就好了,明明她们只是几个朋友约好一起去尝尝酒是什么味道而已。
女人揪起的心放下,安慰道:妈妈再四天就回去了,乖。
把电话给爸爸,妈妈有点事。
汤年有些失落地捏紧了手指,好呀。
匆匆捡起水手服套上,她用手捂着走出去。
主卧墙边汤国安颓废地坐着,将近四十岁的男人露出不堪一击的表情。
看到她走出来扶着墙坐直了身子,嘴唇蠕动:年年?
把手机丢进他怀里,汤年一言不发跑回自己房间。
把水流开到最大,她浑身赤裸坐在浴盆里,看着水流一点点淹没自己的身体。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水面,溅起涟漪。
如果说被陌生人触碰身体是带着恶意的,那换成爸爸的话还是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