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后一拨燕军护送着领兵将领要逃之时,卫钊亲自带兵追击。马蹄如雷,尘土飞扬,血腥的气味弥漫着,卫钊手持长枪,接连挑落两个燕兵,两人翻落倒地就很快咽了气。追上燕军统领之时,卫钊一□□伤对方的手,兵器落地,有几个燕兵拼死护卫,抵挡住卫钊的攻击。
地上的尘土被疾驰的马蹄扬起,砂砾擦着脸颊而过,更有一股尘土弥漫眼前。
卫钊眯了眯眼,这时,身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忽然飞出一支暗箭,直冲他背后而来。
离得最近的几个亲卫只见卫钊被箭击中,翻身落马,吓得肝胆欲碎。
何瀚之迅速拽住缰绳,跳下马来。却见卫钊从地上坐起,脸色铁青,满身的戾气,怒火几乎遏制不住,双目却仿佛淬了冰。
“将军!”几个亲卫齐齐跑来,只见一只箭还插在卫钊背后。
卫钊看向更后方的几匹战马,指向其中一匹道,“给我捉活的。”
那也是亲卫中的一人,见势不好已经拨转马头就要逃,但很快就被其余亲卫围住,此人反抗,拿刀砍伤好几人,却最终不敌被生擒。
亲卫们见卫钊被箭射中,不知伤势如何,都是担忧不已。
卫钊此时让何瀚之将背上长箭拔出,何瀚之将箭羽拔出,只见箭簇上并无鲜血,松了口气,再仔细一看,金属尖利的头上泛着一层幽绿色泽,极不寻常。
“将军,您看。”何瀚之将箭放到卫钊眼前。
卫钊一看就知上面淬了毒,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见亲卫将那个射暗箭的人押上来,嘴里还塞了一团破布。卫钊上下打量他。那是个样貌极普通的兵卒,身材倒是魁梧,四肢肌肉夯实,身手应该很不错,才会被选做他的亲兵。
卫钊此时满腔的怒意都压了下去,看着他,忽然又露出笑来,对左右道:“别声张,带他下去,我要亲自审。”
那人面如死灰,被亲卫押着送入城中。
何瀚之劝卫钊立刻回去检查身体,看是否有所损伤。上面的毒也该立刻找人来验。
县令既死,县府就被卫钊所占。大军此时正在清点战场,燕军大败,但统领却刚才那一阵慌乱逃走了。有不少士卒见到卫钊中箭罗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大胜之后也并无喜悦,气氛紧张而小心。
到了县府后院,卫钊脱了战甲外衣,两面护心镜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两声,他动作一停,弯身将护心镜捡起,胸前的一面完好,背后的一面却多了个深深的凹痕,只差一点,箭就要刺破铁的打的护镜,且袭杀之人用心险恶,分明是要至他与死地,这一箭的时机和位置都十分刁钻,不留分毫余地,怕他不死,更是在箭簇上抹了毒。
幸而今日戴着护心镜。
卫钊此刻也不禁生出一丝侥幸来——多亏了玉度临别前的叮嘱。
何瀚之到了门前唤了一声将军。
卫钊换上一身常服出来,问道:“如何”刚才何瀚之拿着箭去试毒了。
“见血封喉。”何瀚之面色难看地道。
卫钊低低嗯了一声。蒋蛰将人押入牢中后也快步跑来了,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谁都说不清,他闻讯后立刻赶来。
卫钊着两人将亲卫里的人再筛一遍,自己带着从卫家带来的两个亲卫进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