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君缓缓的走到了秦落衣的面前,挑起了秦落衣的下巴,细细的打量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听花微澜说,容云鹤对这个半张脸如鬼魅一般的女人很上瘾?
他用手遮住了半张胎记的脸,果然清秀无比。阮凤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移开了手掌,半张鬼魅一般的脸又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可真是浪费啊!”阮凤君叹息。
转身便离开了房间,秦落衣又陷入了黑暗中。
容云鹤一脸阴沉的骑马走到了皇城门口,他用手中的剑指着守在门口的将士:“此刻投降,留下尔等性命。”
龙虎营的将士声音震天的吼道:“投降!”
阮未明的飞将营,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人有投降的意思,容云鹤冷笑一下,缓缓的将剑举了起来,又指向了叛军。
早已经摩拳擦掌的龙虎营将士嘶叫着扑向了守着皇城的叛军。
容云鹤也加入了厮杀的阵营中,一直到阮灏君骑马飞奔过来加入了他。
容云鹤看着阮灏君,顿时士气大振。
进了皇宫,容云鹤带着一队骑兵奔向了勤政殿
此刻,在勤政殿里,阮未明和皇上面对面的对峙中。
阮未明一脸的坦诚,指着龙椅说道:“皇上,这天都要换太阳了,您是不是应该下旨将皇位给我呢?”
皇上听到此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爱卿,你可真是糊涂了,第一,你我不是父子,第二,这江山,轮不到你来指点。”
阮未明却缓缓的走到了龙椅处,他威严的坐了下来,这个龙椅,自己想了多少年啊!每次都是自己要在下面跪拜。而如今,则是自己坐在这里了。
阮凤君看见父亲坐在了龙椅上,立刻知趣的跪拜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在一旁,手中握着长剑,护着皇后和锦妃,而六个大内高手也是一直在一旁准备随时牺牲。
阮未明接受了阮凤君和其他士兵的跪拜,忍不住喜气洋洋的说道:“这天下的位置,我看我还是坐得住的嘛!”
皇上冷笑:“我只是怕你坐不稳罢了。”
话音刚落,勤政殿外面传来了厮杀声。
阮未明愣了一下,让阮凤君出去看看,阮凤君朝门口走了几步,顿时大惊失色,转身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父……父亲……是……是容云鹤……”话音刚落,却被背后的一柄长剑刺了一个透心凉。
阮凤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咳嗽了两声,终于倒了下来。
阮未明看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刺死了,一声长啸,扑了过来,却发现长剑的主人,竟然是自己的次子。
阮未明不可思议的看着提着长剑的阮灏君:“你……你……居然……杀了兄长?”
阮灏君的脸色阴沉的几乎都要滴下水了:“我现在看到的,只有乱臣贼子!”
说罢,举剑又劈向了父亲,就在此刻,阮未明突然将一个人推在了自己的面前,阮灏君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秦落衣依然被蒙住了双眼,她看不见自己的眼前,黑暗中她大声的问道:“来者可是阮大人?!”
阮灏君收回了剑身,转身又刺死了两个乱党,他用剑指着父亲,怒气冲冲:“父亲,你真卑鄙!”
阮未明一脸丧子的痛苦,他用匕首顶着秦落衣的后背,看着地上已经逐渐变冷的阮凤君,他突然开始狂笑:“哈哈哈哈,阮灏君啊阮灏君,你可真是厉害啊!还好我知道你不是帮我的,你不是心疼你的那个老娘吗?你知道吗?我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派人绞死了她!”
阮灏君犹如五雷轰顶,有些站不住了,他将剑钉在了地上,努力的让自己站稳,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何?”
容云鹤此刻才赶到了勤政殿,他看见阮未明手中的人质竟然是他们遍寻不着的秦落衣,忍不住喉头一甜,大吼一声:“阮未明!放了落衣!”
阮未明看到容云鹤也赶到了,身边的侍卫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忍不住暗生杀机。正要一刀捅进秦落衣的后心处,一道身影却从窗户外面飞身进来,一把打开了阮未明的匕首。
阮未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阮灏君的长剑已经架在了阮未明的肩膀上。
阮灏君满面的痛苦,这是阮未明最想看到的。好吧,你既然杀了我的儿子,那么,我也让你很痛。
阮灏君正要一剑了解父亲,却被容云鹤抓住了剑身,阮灏君红着眼睛,低声吼道:“云鹤,放开!我要杀了这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