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都在想,萧水河最后会不会汇入长江。
满载相思的长江,煦城就在它的边上啊。煦城是长江养大的,肥美如同水里的江鱼。
原来相思这样腥。
长到十四岁,中年夫妇中的女人害了一场病死掉了。她竟然为她掉下了眼泪,毕竟五年。
那个姓徐的男人,很爱喝酒,而且因为监视她这件事,从那位幕后人手里得到了一大笔钱,可以买一辈子都喝不完的酒。他亦抽烟,指间泛黄。
已经说过,她长得很美,而且这美在这样闭塞的环境下不但没有窒息,反而与日俱增。男人的眼睛不放过一切,十四岁的她在那具烟酒气的肉体下拼命踢踹,还是没能护住童贞。她醒来,想死去,死不了,男人把烟头摁在她的后背,一脸享受地听着少女皮肤被灼烧的声音。大大小小的烫伤星罗棋布。
如此,又是两年。
十六岁,很平常的一天,平常到让人分不出是春天还是夏天,男人把她一个人锁在屋里,出门买酒喝。为了防止她寻死男人把她房间里一切尖锐物体通通清除,只有一张床。后背的烫伤又发作起来,疼到心坎了,口腔里貌似还有男人的烟酒气,怎么吐也吐不掉。她想到了撞墙,但是不知道怎样的距离怎样的力度才能达成目的。仅是疼又死不掉,这样的事太让人难过了。
她坐在房间角落的那个直角里,抱着膝盖,看着那扇门,那扇锁死了自己的门,发着怔。
数到三就撞过去。
一。
二。
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那扇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被人从外面破开了。
那个男孩站在光里,身后跟着部下威武得像个将军。
他从故乡来。
他们吻了很久,分开,但是额头还抵着额头,两个人的额头都很烫。叶微尘抓着她的肩,说,“危言,我想给你的,远比这个多得多。不是我不愿,而是。。。。。。”他笑了一下,“我想过等你到五十岁,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恢复好,我就强娶你。”
“只要是你,”盛危言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逸出来,“随时都可以。”
咖啡馆里,大小姐鹿芊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她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在她道明此次会面的真实目的后对方一句话都没有收拾了东西就推门出去了,白色凯迪拉克剑似的劈开雨幕。
喂,这样明目张胆地放人鸽子真的好吗叶少爷?
许沐歌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公司的老员工小贾,“赶下午的飞机,去一趟成都,把东西送去这个地址。”他把写着地址的便签递给小贾。
小贾把东西接过,一脸懵,“许秘书,这是?”
许沐歌笑了笑,摇了摇手指示意不可说,又说,“记得,这里面的东西,磕不得碰不得挤不得压不得。”
他接到的命令是务必在13号前把手里的东西送去成都一家叫山谣的民宿,那玩意太过特殊又不能快递,加之时间紧迫,就只好专人护送了。
小贾收拾了东西,背上包抱着东西就出去了。许沐歌望着玻璃窗外的雨天,心想,不知道成都此时是否阳光明媚。
第27章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