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和婧委委屈屈地小哭了一阵,但第二天,她还是在玉引的连哄带劝下,乖乖地向乔奉仪道歉去了。
条件是父王母妃要一起陪她去!
一家三口一踏进乔氏所住的院子,正在廊下闲聊的江氏和王氏咔嚓就被吓跪下了。
北院从来没见过王爷王妃中的任何一个人亲自来过,今天这什么情况……
孟君淮抬抬手示意她们起来,谢玉引弯腰向和婧道:“你知道乔奉仪住哪间屋子对吧?你自己去,父王母妃在外面等你。”
“那您一定不许走……”和婧可怜兮兮地看看父母,在得到保证之后,低着头朝乔奉仪的房间走。
房里,乍闻王爷王妃亲临的乔氏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就见和婧垂头丧气地进来了。
“……大小姐?”乔氏惊诧地打量她。
和婧蔫耷耷道:“乔……奉仪,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不该拉你去前宅,也不该不告诉你母妃的话……”
院中孟君淮稍微站了会儿便觉得不自在起来,主要是让江氏和王氏给盯的。
其实她们也不敢使劲对着他看,但就是那么忍不住时不时瞧一眼的感觉,让他怎么适应都不对劲。
于是玉引发现他一个劲儿地往院外看,不解地眨了眨眼:“君淮?”
“咳。”孟君淮咳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溜出院外去等吧,爽女儿的约。在这儿杵着,又得被看。
……那怎么才能不被看呢?
片刻之后,江氏和王氏乍见王爷打横将王妃抱了起来,惊悚之后的头一个反应就是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君淮?!”玉引傻眼望着他,孟君淮气定神闲:“热了吧?走,咱去廊下坐着。”
玉引:“……?!”
不热啊?这刚二月,哪至于要去廊下避光?
不过几步远,二人就到了廊下,孟君淮一坐,想了想,却不想就这么把她放下了。
“让我下去!”她被他箍在膝上,低喝了一声,“这有外人……!”
“哪儿有外人?”他满脸不明。玉引想说江氏和王氏,一扭头,却发现那俩早已躲到屋里没影儿了。
“……你故意的?!”她大致猜到了他刚才在打什么算盘。
“什么故意的?”孟君淮仍做无辜,眉心深蹙着又理直气壮道,“我眼里就看见你一个,你还看见谁了?”
“……”玉引梗着脖子憋红了脸。
他这情话是越说越溜啊?
“我……我修佛十年!眼里就一株菩提树!”她说着狠狠地别过头,才把没羞没臊的后半句说出来,“只不过不知打什么时候开始,菩提树下总坐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