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太婆婆都快睡着了似的,那轿子就那么舒服?”
青青闻言连忙招手让人把轿子抬过来,笑着扶着徐婆子:“您坐在上头,看得远又不用累着,可不是格外舒坦嘛。”徐婆子早就心痒痒了,也半推半就的也坐在了轿子上。四个粗壮的婆子将轿子抬了起来,徐婆子坐在上头觉得既稳当又舒坦,顿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回头和王氏、宁氏说道:“不如叫人多抬几顶轿子来,你们坐坐这个
,跟着享受享受。”
妯娌三个听了连连摆手笑道:“娘坐着就是,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话更自在些。”徐婆子闻言不再强求,一边看着四处的风景一边笑道:“咱家四进的宅子原先我就说很好了,后来到了镇国公府,单那花园子就有咱四进宅子那么大。前几日我还说也见过国公府的富贵了,怎么也应该算是有见识的诰命老太太,可这来了公主府啊,顿时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看哪里都好看、看哪里都精致、看哪里都别出心裁,简直再没
有比这好的地方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青青忙说:“祖母喜欢,咱就在这住到中秋节,让你成为京城最有见识的老太太。”大人们忙着欣赏着公主府的美景没空搭理双胞胎,这两个皮小子顿时撒了欢一样。明恩一会儿爬到假山上四处张望,一会儿抱着亭子的柱子往上爬,简直没个消停的时候
,幸亏旁边有侍卫护着又有小厮们盯着,这才容着他四处撒欢。
和明恩的淘气不同,明礼看着就乖多了,他小小的一个人不爬山不玩水,反而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棍子倒处拨土。
朱子裕忙完手里的事过来找青青,一眼瞧见小儿子蹲在个小山坡上拿个棍子在挖坑,不禁好奇的走了过去:“招财,你在这玩啥呢?”
“挖宝贝呢!”招财头都不抬一下:“太祖母的话本子里就是这么讲的,话本子上的人随便挖一挖,什么都能挖出来。”朱子裕闻言不禁一脸黑线,他努力维持着可亲的微笑,试图跟财迷儿子讲道理:“话本子上的内容都是哄人玩的,若是随便都能从土里挖出个宝贝,那这世上就没有穷人了
。”
话音刚落,就见招财扔了棍子,伸出白胖胖的小手在土里刨了几下,然后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羊脂白的玉佩。
朱子裕:……脸好疼。招财一脸兴奋的模样,完全没在意他亲爹一脸扭曲的表情,反而美滋滋的掏出帕子将玉佩擦干净。伺候他的小厮一脸呆滞的打开怀里抱着的匣子,招财一脸开心的将玉佩
放到里头。
朱子裕忍不住伸头瞧了瞧,只见里头装着许多脏兮兮的金裸子银锭子金银簪子等物,顿时有些不妙的感觉:“这些东西都哪儿来的?”
小厮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都是二爷挖的!”
同情的拍了拍小厮的肩膀,朱子裕越看匣子里的玉佩越眼熟,他知道问儿子要是要不来的,索性趁着儿子不注意顺手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放进袖子里,转身就走。
正在低头刨土的招财猛然回过头来,撕心裂肺地喊道:“爹,你是不是拿我宝贝了?”刚走出几步的朱子裕立马加快了脚步,转眼消失在拐角处。
招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爹抢我宝贝。”
抱着匣子的小厮也心酸的抹起了眼泪:“爹啊,你当初为啥卖了我啊?就不能从土里挖些银子养家吗?这挖银子多简单的事啊!”朱子裕骑马进宫后直奔御书房,在乾兴皇帝一脸不解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到了桌案上:“听说皇上一直在找这枚先皇赐的玉佩,正好今日我家明礼在公主府玩的时候
,从土里把玉佩刨了出来。”乾兴皇帝喜出望外的笑道:“当初帮妹妹督建公主府的时候不知掉在哪里了,要派人去找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雨,后来派了百十个人寻了十来日夜没找到。啧啧,这么些个
人居然不如一个小娃子厉害,被土埋上了都能找出来。”
想起小儿子越来越财迷的举动,朱子裕忍不住欲哭无泪,儿子太不省心了,啥时候能有个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于是朱子裕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国孝期满,朱子裕满心欢喜的抱着媳妇,有送子观音称号的青青在众人意料之中诊出了喜脉。
九个月过来了,青青在众人的期盼中生下一对可爱的龙凤胎。朱子裕直接无视了大嗓门哭喊的儿子,温柔了抱起期待许久的女儿。
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像樱桃一样小巧红润的嘴唇简直像青青的翻版一般,又精致又漂亮。
朱子裕咧着大嘴笑的正开心呢,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女儿白胖的手腕上……
“怎么了?”青青看着朱子裕忽然傻住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
朱子裕看了看青青,又低头看了看女儿的胳膊,欲哭无泪地说:“咱家闺女手腕上有个圆形方孔钱的胎记……”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