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除了中午的碗扣肉,还多了鱼。
岑桃过去的时候,刘巧翠的确已经在了,岑桃放下芒芒:“芒芒,你去找妈妈,姐姐要去剖鱼了。”
芒芒还挺怕活蹦乱跳的鱼,听到姐姐的话,小身子有些摇摆地走去洗菜的妈妈身边。
岑桃看芒芒这速度,觉得芒芒应该是想跑的,但奈何跑对她来说太困难,所以走路走出了逃命的气势。
姐姐剖鱼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跳来跳去的鱼,所以芒芒走到妈妈身边,确定鱼不会跳过来才和妈妈说话,顺便隔着对小朋友来说远远的距离看姐姐剖鱼。
岑桃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前臂,拿起菜刀就开始剖鱼。
厨子总是有自己惯用的厨具,岑桃也有,她惯用的刀很锋利,用着顺手,现在这把刀在她感觉是比较钝的,再加上现在没有上辈子十几年用刀的手部力量,剖鱼剖起来费力。
但她自己觉得的费力,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的。
“妈妈,姐姐,鱼。”
刘巧翠真在洗菜,听到芒芒的话,去看小桃。
“小桃会干活,鱼也剖得快,巧翠是有福的,不愁女婿。”翁白梅把该浸泡的东西浸泡好了,出来跟着洗菜,也和芒芒一样去看杀鱼的岑桃。
虽然还是离不开对象的话题,但翁白梅这几年是歇了给岑桃介绍对象的想法。
岑桃能听见舅妈说的话,她选择装聋作哑。
有院子之前不想谈对象,现在年纪小。
鱼剖干净了,岑桃去干别的活,全程当哑巴,就芒芒过来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回应几句。
刘小钱有自己的院子,现在大家都在他那边院子,这里除了翁白梅就只有岑家母女,也不算太吵,岑桃干活更加专心。
她一专心,活干起来就飞快,等大家过来,菜就已经能上一大桌了。
一道一道菜上来,都没停过。
晚上的客人更重要,桌子上的菜比中午还要满还要丰盛。
菜全上完了,岑桃还是和芒芒留在厨房间吃饭,她妈跟舅妈也是在厨房间吃饭的,外面客人坐满了。
翁白梅:“小桃拿去,你小钱哥的喜糖,还有这五元,今天的辛苦费。”
岑桃没想到还有五元:“舅妈,我要糖就行了,这钱你自己留着。”
翁白梅硬是把钱塞到岑桃口袋里:“给你拿着就拿着,小姑娘得自己多攒点钱,以后嫁出去在婆家也有底气。”
“舅妈给你就拿着,自己收好了。”刘巧翠在一边帮话。
岑桃不再言语,等舅妈和自己妈说话了,她去照顾芒芒吃晚饭。
晚上吃完饭,有些年轻姑娘小伙要去闹新人,岑桃还是得和自己妈留下来洗碗。
妈妈和舅妈暂时走开了,芒芒惦记起姐姐的糖,但又不敢直接要糖,妈妈说吃糖牙齿会长虫子,但长虫子和糖,显然糖对小朋友的诱惑敌过了小朋友对长虫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