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睛真的不能看,像两粒芝麻瞪着眼。
似两人在吵架,又似地震了,两人连着桌要倒了,彼此露出惊恐的表情。
陆砚迟的唇角忍不住地勾起来。
这些是什么。
他么。
而看大大小小、泥色或浅或深的他。
绝对不是最近才捏的。
而是分了好几年,一点点一个个地捏出来的。
心脏的部分像被什么挠了下,又像被什么抓了下。
这种感觉不强烈,却若一阵清风暖阳,在他的心湖吹起了一阵细细的涟漪。
陆砚迟缓缓地低头,看回枕在自己胸膛的这张脸。
刘海倾斜了大半,露出了她的秀气的眉头和桃花般的眼睛。
眼睛连闭着都是漂亮的。
长长的睫毛像两只蝴蝶的翅膀。
琼鼻的弧度带一点琼弓,很是俏皮。
一抹红唇若朱,这会儿微微上弯着,似是梦到的是什么让她开心的事。
陆砚迟的唇角也不自知地弯了下。
可这抹弧度很快随着他脑中的刺痛消失了。
他拧紧着眉头。
又来了。
才没多少小时,又疼了。
他快速地空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板药。
扣下两片,咽下。
缓缓,脑中的刺痛消失。
他的额角已经全是汗,顺着他冷峻的面颊,滴落在苏苡落的脸上。
她没有所觉,依旧弯着唇角酣甜地睡着。
时间滴滴答答。
像他脸上流下的汗珠。
她无所觉。
可他,异常的清醒。
豁然的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