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那刹,顾然忽然开口:“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虞舒脚步一顿,语气是余怒未消的生硬:“三观不同,没有来往的必要。”
不就是说她跟薄晏之不合适吗?这也能扯上三观!
顾然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他努力克制着情绪:“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那你想说什么?”
“听说录取通知书下来了。”顾然看着她,由衷道一声,“恭喜。”
伸手不打笑脸人,闻言,虞舒也不好再摆冷脸,却也没法对一个三番五次说她男友坏话的人露出笑容,只点点头,说谢谢。
她急着把好消息分享给薄晏之,说完这话就要走,顾然略略伸手拦了一拦。
虞舒抬头看着他,问:“还有事?”
这份刻意的疏远让顾然心里不好受,可他的自尊和高傲不允许自己向另一个人低头。所以这么长时间即便心里再煎熬也忍着不去找她说话。
但眼看就要毕业,他不想以这样僵的关系和她分道扬镳。
况且,也不可能分道扬镳,因为——“对了,我申请的也是京市大学,以后我们…还是同学。”
*
女儿被全国最好的大学录取,虞江夫妇自豪又欣慰,正筹划着设宴庆祝,这时,一通来自监狱的电话打破这份欢喜。
夫妻俩谁都没没料到会在时隔两年后,接到黄翠兰的电话。
那头,妇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显然这段监狱生活没少让她吃苦头。但这些,跟虞舒那些年受的无妄之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虞江握着电话,冷声问:“偷走我的女儿,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脸给我打电话?”
虞太太一听这话就明白打电话的人是谁,她一把夺过丈夫的手机,恼怒地质问:“这两年在监狱里还没学会安分吗?你又想干什么?!”
那头的黄翠兰默默受下他们的怒火,语气卑微地说:“虞先生虞太太,我知道你们恨我。”
“既然知道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你别想再害我的女儿!”虞太太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黄翠兰立刻急道:“太太!以前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把两个孩子掉包!我已经知道错了,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