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拿到毕业证书后,她拿着大学期间攒的1万块钱,再次回到了北京,开始了漫长的北漂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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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正注视着后视镜掉头的吴东岩:“怎么这两周,你们忽然开始加班了?”
“啊?”吴东岩明显愣了一下,等车掉过头才说,“我们所长升到区总局去了,下半年就走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李副所到时候会上。最近我主要是陪着副所去应酬,给他当免费司机。你也知道……晚上事多。”
曲银灯“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了。
吴东岩在家里养了一只几年前捡的黄白花流浪猫,取名叫“葫芦”。葫芦聪明得很,去过几次就会认人,曲银灯一进门,它就朝她“喵喵”地叫,缠着她蹲下身去摸它。
“小葫芦!”曲银灯把沉甸甸的大橘猫抱在怀里。
“别抱它了……”
吴东岩从背后贴上来,胳膊圈住她,凑到她耳后轻轻地吻着。
葫芦跳下了地,甩着尾巴开始给自己舔毛。
曲银灯回身揽住他的脖子,恍惚间想起,两人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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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曲银灯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什么在蹭她的胳膊。
她迷迷糊糊转醒一看,竟然是一颗圆乎乎的猫头——葫芦不知什么时候偷跑进来,正从被子外面往里钻,想睡在她怀里。
“嗯……小葫芦……”她困得厉害,闭着眼睛揪住猫后脖颈,一把圈在了怀里。
迷瞪了一会儿,她才想起因为有次她在的时候,吴东岩睡觉把葫芦踹下了床,后来只要她们两个一起过夜,吴东岩就会把葫芦关在客厅不让进来。
她努力睁开眼睛回过身去,果然,吴东岩不在床上。
卧室门开着一条缝,外面没有光,但似乎有细细簌簌的说话声。
她不再动了,只是安静地听着。
客厅里吴东岩似乎是没忍住笑了几声,想起她在屋里,接着又压低了声音,模模糊糊说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轻手轻脚往卧室走来。
她立刻躺回去,只当没听到这一切,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进门后,吴东岩小心地把葫芦从床上拎到门口,再次关门上了床。
早上曲银灯起得有些晚,吴东岩正在卫生间刮胡子。她去厨房喝水,打算煮方便